罚的风险,在秦三珍没出宫前,先进了宫。
那会正是午饭点,国主姜子崖自己一个人在御书房里吃饭,身边伺候着一群人。
太监来报,说大皇子求见,他没多想,就让他进来了。
“儿臣参见父王。”
“起来吧,这个点怎么过来了,吃了吗,坐下一起吃点?”
姜子昆跪在那不动,一脸的严肃:“儿臣有要事禀告父王,还请父王屏退了左右。”
“什么事啊,非现在说吗?”
“有关狩猎场,万分火急。”
狩猎场?!
姜子崖还以为他又是来告他弟弟姜子斋的状呢,老来这一套,都不想搭理他。
一听是狩猎场,那就不一样了。
那是他们皇家重地,对外是皇家圈禁的围猎动物的地方,外面的任何人都不能闯入,对内,它还有另一重更为重要的意义。
打猎只是个幌子,真正围杀的是人。
确切的说,是从下界飞天大陆飞升上来的人。
上来一个,杀一个,原则上不让这的人知道有下界。
近万年来,他们做的十分成功,几乎没有跑出去的。
即便意外逃走几个,他们也不敢说自己来自下界,所以这的人只知有上界中奥世界,而不知还有个下界叫飞天大陆。
他停住筷子,一个眼神,左右等着伺候的太监宫女,全乖乖退了下去。
御书房里有专门的隔绝阵法,防止神识窥探,防止隔窗有耳,只要身边没有别人,在里面无论说什么,说多大声,外面的人都听不见。
“好了,快起来回话。”下人们一走,姜子崖忙说道。
姜子昆反而整个匍匐了下去:“儿臣有罪,还请父王饶恕!”
“你别跟我来这套,有话快说,不说出个所以来,朕治你个欺君之罪。”
姜子昆稍稍抬起头:“父王可还记得两年前从狩猎场逃走的那人?”
姜子崖猛一下站了起来:“你有了她的下落?!”
姜子昆背又抬起一点:“儿臣还不敢十分确定,但有了个怀疑对象。”
“谁?!!”
姜子昆完全跪直,犹豫了一下,说道:“秦三珍。”
一听秦三珍,姜子崖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丰富。
这段时间他耳朵里全是这个名字。
先是她的突然崛起,再是前些天付春春亲自为她来问自己要破例,这两天更无语,他驳了付春春的面子,他们就把心眼子放到他二儿子身上了。
二皇子姜子斋的母妃叶贵妃,昨晚还跟他吹耳边风,说这个秦三珍怎么好怎么好,今天想请她来宫里吃饭。
虽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想让她的宝贝儿子娶了她。
他就纳闷了,这个秦三珍怎么就这么想飞升上界,跟二十年前那个牧红梅一样呢?
当年,他击败所有兄弟,被立为太子,他父王迫于当时牧红梅在整个小奥世界的地位跟声势,不得不为她破例,让她单独考试,飞升上天,使得他们姜氏皇族受了莫大耻辱。
对这事,他一直耿耿于怀。
如今二十年过去了,他们书院随便弄个丫头过来,还想再来一次,门都没有。
只要他活着,休想。
他父王仁慈,不忍血流成河,他可不介意发动一场战争,他心里打定了主意,一边命人去查这个秦三珍,一边跟叶贵妃他们装傻,不急于表态。
最终他肯定是不同意,要反对的。
熟料,这个大儿子这么没用,拿这事说事。
还以为他长进了,真找到两年前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走的从下界飞升上来的那人了呢。
还是老一套,背后告状诋毁,哪怕他像他二弟那样,懂得相互利用别人也行啊。
真想用眼神剐了他,没用的东西,狠狠的一屁股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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