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仪式进展得格外顺利，几乎所有在外的族人都回来了。
中午还专门找人做席，整整摆了二十桌。
杨宝萱努力撑起精神，坐在女眷间闲聊，可挡不住的疲倦从她的嘴里呼出，从眼睛里夺眶而出，变成不争气的水珠。
“你昨晚是去做贼了？怎么困成这样？”以前跟顾家房子挨着，两家关系还挺好的顾珠笑着问她。
“我说，是不是你们两口子太久没在一起，太……”
杨宝萱没来得及回答顾珠的问题，就被另一个妇人截了话头。说了一半就看着她捂嘴而笑。惹得一群女人都跟着笑。
杨宝萱：……
虽说都是已婚女人，平时开点小荤玩笑没什么，但这么没边的话说出来就是膈应人。
“那也是我老公体力好，不用太羡慕。”杨宝萱装作害羞地应道。
还好今天把唐馨留在家里让吴妈看着，要不然污了宝宝的耳朵可不好。
她的话说完，全场有一瞬间的安静。
尴尬吧！反正我不尴尬。
顾珠嘻嘻哈哈地转移话题，“红霞，听说你们家又买了一套房子，还是在江城的别墅区。”
“江城别墅区吗？那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啊。”
“可不是，听说红霞她老公和儿子生意做得可大了。”
“没有没有，比起宝萱家，我们还差远了。”
……
杨宝萱打着哈欠走了，身后的声音渐渐远去。
没意思，还不如回家睡觉。
她跟老公打了个招呼，
就跑回去亲亲小唐馨宝贝了。
亲亲小宝贝可以远离脏脏的东西。
－－
杨宝萱卡着吃饭的点到的祠堂。
一坐下，她就知道她肯定错过什么好戏，要不然她们也不至于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还假装偷偷看她。
以为她看不到？她想说，大可不必这么小心翼翼，做人大大方方的不好吗？
大大方方骂人，大大方方八卦，不好吗？
非得在背后嚼舌根，也不怕闪着舌头吃不了席。
不对，有可能还多了席吃。
“唉哟。”
“怎么了？花姐。”
“没事。”春花捂着嘴含糊着回答。她就是早上开杨宝萱玩笑的人。
现时报，该！杨宝萱就差起来鼓掌了，但出于修养，她假装咳嗽，端起饮料抿了一口。
嗯，甜的。
第二天，买完菜的吴妈一回到家，就气鼓鼓地讲，“这些人真讨厌。到处在说承希在外面乱搞，是个渣男；小唐馨就是顾家私生子，还说顾家迟早要完。”
吴妈越说越激动，杨宝萱连忙给她倒了一杯水，“芬姐，别气别气，咱知道不是真的就好，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吴妈到顾家已经有三十年了，几乎是看着顾承希长大的，当然不喜欢有人这么说他。“这些人……嘴真臭。”
要说骂人，吴妈实在是骂不出，但又气不过。
顾国锋出门的时候也察觉到了，村子小，有点什么事口口相传，不到一上午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
顾国锋照旧带着唐馨在村子里溜达，装作不知道那些流言蜚语。私下里，他去找了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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