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爱你。”
我被雨水模糊的眼里,都是她娇羞又故作镇定的样子。
学校那边驻足遥望担心着我的族人们都笑了。
侨岭的每一户人家我都无比熟悉,我们大多流着相同的血脉,清点人数过后,一个没少。
大家对我赞不绝口,我也沾沾自喜,父母媳妇更是以我为傲,儿子都骄傲地绕着我跑了几圈,最后有点羞涩地对我说:“爸爸,你头发黏额头上也帅。”
媳妇听到了哈哈笑,催着我赶紧去洗澡换身衣服免得感冒。
2.
我们在学校里依靠食堂囤货的米面粮油和一些族人带来的食物熬过了黑雨、挺过了黑水,外面的世界打杀抢掠,我们始终团结一致。
黑水退去,侨岭满目疮痍,房屋倒塌、池塘、良田、公园、道路……都是淤泥垃圾。
我们继续定居在学校里。
发电机坏了就架起土灶,粮食吃完了就挖野菜、挖竹笋,物资用完了就签到、捡空投箱,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
最大的麻烦莫过于那几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天天想着离开这里“不给我们添乱”,好说歹说他们才愿意陪我们多活几天。
日子艰难,但我们有在变好,更因为团结在副本里获得不少物资,修高墙、建立侨岭聚集地。
我们不惹别人,安安分分,但,还是有人看不惯我们的好。
那些看不惯的人跟刘富贵说,侨岭有很多吃的,而他,也真就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带人来围攻侨岭。
2046年8月14日——一切噩梦开始的那天。
我带着族人外出寻找空投箱,闲暇时刷光幕看到刘富贵带人往西郊来,方向就是侨岭。
一切蛛丝马迹都不可不防,更何况刘富贵从不干人事。
带着族人匆忙赶回商量对策,族中老弱妇孺很多,物资、金币转移困难,在这里尚有藏身之地,出去的话说不定逃离过程中就被太阳晒死。
我们当机立断,年轻人跟着我出去断了进聚集地的路,其他人准备好竹刺、木棍之类的武器,我们计划来一场持久战。
白天来临,他们暴露在烈日之下,又不熟悉地形,我们才是有利的一方。
敌进我退、敌退我打,白天休息,晚上借着熟悉地形引诱他们进陷阱,或分散他们逐个击破。
乌龟帮距离侨岭很远,他们没有增援,白天暴晒不断消耗他们的精气神和生命值,即使躲在林子里也逃避不了被晒出皮肤病、热出热射病、虫咬发烧的命运。
一连七天,守住侨岭聚集地胜利在望。
却不想,我们还是低估了恶魔的恶。
他命令他的人冒着烈日,在我们睡得正香的时候,直接放火烧山。
干燥到快要自燃的天气下,火星像被刺痛的猛蛇,疯狂、胡乱将整个侨岭聚集地缠绕。
隐蔽我们的树林成为燃烧我们的燃料,保护我们的高墙成为困住我们的牢笼……
我们就是热锅里的蚂蚁,挣扎、呼喊、求救、哭泣……一切都无济于事。
大火不断收缩,我们的悲痛和无助没让老天怜悯,没有一滴雨落下,直到眼泪哭干。
浓烟、热浪、呛咳、哭泣、害怕、安慰……我们藏到早已干涸的水井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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