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困住,心里也是一阵后怕,这在平常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可现在是在火车上,一有点发烧头晕的症状就有可能被放大。
“可能是感冒了吧,没事儿,睡一觉就会好,你也好好休息,那个包应该也不会让人注意。”
其实翁帆想说自己是被疼醒的,本来在梦里痛得死去活来,幸好被这动静惊醒,不然真的会被困住,这会儿也不大感觉得到哪里不舒服,连带着肚子都缓解了不少。
“那行,你好好休息就是,不用管我,换了一个环境还有点不习惯,你才应该好好休息。”
然后就回去躺下,看着火车里明明灭灭的灯光。
中途翁帆醒了一次,也没有睡着,也看着一个地方出神,幸好这个车厢都没有小孩子,不然指不定闹成什么样。
等到外面渐渐亮起来,看到了许久不曾见到过的属于这个年代独特的美的朝霞,冬天始终都要比夏天亮得晚一些,却也有不一样的美。
朦朦胧胧的,好似笼罩着一层薄纱,看不真切,那绚烂的橙色带来了希望,不住地向四周散发着魅力,耀眼得令人不敢直视,却像被吸住了般移不开眼,美轮美奂。
好些人在这蓬勃向上的早晨慢慢悠悠地醒来,看着外面的美景,只是还没来得及感慨,就被带入了隧洞,只余不甚清晰的火车的灯光。
正当曾子轩站起来想问问翁帆饿了没有就看到慌忙爬下来的她。
“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慢一点,注意安全。”
“啊,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先去厕所哈。”
然后便慌不择路地跑走了。
真的是太尴尬了,都怪自己昨晚睡得太香了,月经带都忘记换了,感觉沉甸甸的,希望没有弄裤子上。
可惜,事与愿违,大裤衩子还是里面的秋裤都染上了血迹,月经带脏得不能看了,心里头一万头马呼啸而过,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让她不由得有些挫败,然后熟悉的感觉又来了,不甚熟练地用手摸了摸眼睛,然后才动手把自己收拾干净。
这条只能扔了,将就着昨天的洗的那条先用着,然后多垫一些纸,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额头都沁出汗水,还有人过来敲敲门,催促着她。
等她出来,那人还在抱怨着什么,走远了才反应过来。
“一个年轻的男同志还霸占这么久的厕所,也不知道在里面干啥,咦,咋还有血腥味呢?”
最后这句话可没有听到,不过幸好是位年纪大的男同志,没那么多管闲事,不然身份指不定暴露,就是差点被当成了嫌疑人,只是没有证据而已。
不过翁帆也没有立马回去,站在人少的过道那里歇了会儿,然后才走回去,只是精神比昨天好了不少了。
“你怎么才回来啊,刚才可把你的兄弟急坏了,差点都想去找你。”
翁帆这才看向了曾子轩,怪不得刚才进来没看到他,原来站在她回来的方向的另一边,还是背对着的,转过身来才看到。
“那啥,我就是,就是有点不舒服,在外面多站了会儿。”
说完就低下头,一副任人责骂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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