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菲儿的脸色一下子煞白。
难道是他?
他的确做得出这种事。
她伤得他那么深,他完全有可能用这个报复她!
听完韩正阳所说的,李菲傻傻地站在那儿,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以后不要再来了。”没有丝毫的怜惜,韩正阳用力地推开了她,拾起地上的外套,转身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巨响,让李菲儿醒了过来。
望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她软软地滑坐在了地上。
听闻办公室里传来不小的争吵声,张秘书心里好奇得要死,却也不敢闯进去。
见韩正阳走后,他才推开门进去,只见李菲儿脸色难看的瘫坐在地上,双肩不停的颤抖。
“李小姐,你没事吧?”见对方半天都未回应,张秘书蹲下身来,再度出声叫唤,“李小姐?”
“走开!”
带泪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看着张秘书,全身剧烈颤抖的李菲儿小手愤恨的敲打着地面。
真是好心没好报。
张秘书不讨好的扭头走开了。
心碎成一片又一片。
眼泪恣意地流了下来,一颗接一颗,越来愈多。
正阳,你知不知道,当初我离开你是有苦衷的……
压抑不住的哽咽声从李菲儿的喉管里溢出来,越来越清晰。最后,她肩膀不断地抽动着,索性像个小孩一样,哭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哭够之后,李菲儿独子狼狈地离开了致远集团的办公大楼。
现如今,她只想找个可以买醉的地方,将自己灌个酩酊大醉,以忘却这满腹的惆怅,满心的痛彻心扉。
劲爆的音乐里,年轻的男女们踩着鼓点,疯狂地摆动着自己的躯体。
这是一间有名的夜店,三教九流龙蛇混杂。
李菲儿趴在冰凉的吧台上,满头大.波浪卷发肆意的披散在后背。此时,妩媚的眼眸半眯着,满是迷离。
这次,韩正阳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所有的念想一瞬间化为乌有。
她将杯中的烈酒一口饮尽。可她无奈地发现,这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就算喝酒也发泄不了。
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头一直蔓延至全身。她直接把手中的杯子推到酒保面前,示意其再度满上。
李菲儿身材本就娇好,如今又喝得半醉,免不了容易吸引异性的注意力,搭讪者也就接踵而来,源源不断。
不过,今晚注定不安宁。
两个黑衣男子走了过来,用凶狠的眼神逼退了李菲儿身边那些别有居心的搭讪者。碍于对方似乎来者不善,本想揩油的男人们也不敢造次,故作鸟兽散。
“李小姐,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毕恭毕敬地说道。
“滚开!”冷冷地丢下一个字,李菲儿继续仰头喝酒。今晚她就想静静地呆一会,谁也不要来打扰他。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先前开口的大汉一步向前,伸手抓住李菲儿的胳膊,欲将她从高脚椅子上拉起来。
李菲儿用力地甩开对方的手。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别给脸不要脸。”大汉怒了,双目圆瞠,结实的手臂搂住李菲儿纤细的腰肢,大汉将她甩至肩头,在她的抗议声中,大步流星地离开。
李菲儿再度醒来时,头疼欲裂。
更让她心惊的是,自己身处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她身下躺着的那张木板床,什么也没有。
她明明就是在酒吧里面借酒消愁,希望暂时忘掉韩正阳给她带来的痛苦。为何那些黑衣大汉一言不合就将她击晕呢?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赶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李菲儿快速地查看了一下周边的环境。
这是一个废弃不用的工地,房间的窗户上焊有防盗网。尽管锈迹斑斑,凭她的力道也弄不断。唯一的门已经被人从外面反锁了,她从里面绝对打不开。
正当李菲儿不知所措时,一整脚步声响起。
“人醒了吗?”低沉的男性嗓音在门外响起。
“估计酒劲已经过去了。”一人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一阵钥匙开锁的声音后,击晕李菲儿的黑衣大汉拥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进来。
看清来者的面容后,李菲儿脸色一青,惊呼一声,“韩伯父?”
没错,命人将李菲儿带到这来的人就是韩正阳的亲生父亲韩维平。
“菲儿,醒了?都回来这么长时间了,怎么都不来看看伯父呢?”韩维平在黑衣大汉搬来的凳子上坐下,好整以暇地揶揄道。
“伯父,你听我说,其实我刚回来。”李菲儿仿佛见鬼了一般,舌头打结,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往事已矣,就休要再提起。既然回来,就应该找伯父叙叙旧。”韩维平顿了顿,“要知道,当初你不告而别远走他乡,破坏了我的计划,我可着实伤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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