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家所受的屈辱。
有一次,他又在母亲面前问起关于父亲的事,不巧被舅舅听见了,上来就对着他的屁股狠狠揍了几下。
“够了,孩子还小,和孩子无关!别打孩子!”虽然母亲维护着他,但他的屁股还是被打得好疼。
“小子,以后不准再提那个男人的名字了,知道了吗?”
“是,知道了。”
自那时起,韩维平的名字这就成了镰仓帮禁忌的话题,也成了他的禁忌,他不敢再问,也没人再敢主动提起。
树欲静而风不止。
在裘光一以为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下去时,家里来了两个陌生人,一个保养得宜的妇人和一个年纪比他虚长几岁的大哥哥。
对这个不苟言笑长得和他有几分相似的大哥哥,他心生好感,将自己最好的车模拿了出来,想和对方一起玩。
然而,这个大哥哥却不屑一顾,看也不看他一眼。从未被人这样冷落过,他伤心得哭了起来,跑着去告诉母亲。
然而跑进屋子后,他才惊讶地发现,家里所有的佣人都被叫了出去,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母亲与那个面生的阿姨。
趁家里的佣人不注意,裘光一就躲在门外,好奇地从门缝查看里面发生着的一切。
“你到底想怎么样?破坏别人家庭,当别人的小三,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吗?!”
面对陌生阿姨的责问,向来温柔婉约的母亲只能不断地拭泪。
然而,那个阿姨情绪却愈发失控,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狰狞的咆哮道:“我知道我和孩子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吗?像你这种不要脸的小三,怎么还有脸活在世界上!”
母亲不断的摇着头,泣声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我发誓我以后不会再去找他了,请你们离开这里。”
不愿再继续谈下去,母亲试了下眼角的泪,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快步地往楼上走。
哪知那个阿姨也犹不死心,快步追了上去,“离开?我凭什么要离开?他是不是这里?我要上去找他,我要当面对他问清楚,到底是要你还是要我!”
“他不在这里,不在!”
两个情绪颇为激动的女人在楼梯上不断地拉扯着。
下一秒,裘光一亲眼见母亲脚下一滑,重心不稳,整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看着母亲晕倒在楼梯口,他吓得半死。想呼救,喉咙里却像被堵住了棉花,发不出声音。
见那个阿姨呆若木鸡地站在楼梯上,任由鲜血染红母亲身下的地毯,裘光一终于害怕的哭了出来。
闻声而来的佣人见小少爷蹲在门外大哭,察觉到情况有异,立马破门而入,却发现夫人早已经失去了知觉。
众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等着救护车的到来,好不容易将昏迷不醒的人送到医院。
得知消息的舅舅赶了过来,气急攻心地将枪架到了那个肇事阿姨和大哥哥头上,正欲了结他们生命时,却被一个急匆匆赶来的男人拦住了。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聚少离多的父亲,韩维平。
看着韩维平硬是将伤害了母亲的罪魁祸首母子俩带走,舅舅气得当场砸烂了屋里所有的东西。
后来他从佣人口中得知,原来那个女人是韩维平的原配妻子,那个孩子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原来爸爸早已有了家室却还在外面拈花惹草,和母亲生下了他这个私生子。难怪母亲总是受家族长辈的白眼,却不敢出声。
当时裘光一虽然还小,但已经决定从今以后与韩家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母亲那一摔可不轻,足足在床上昏迷了几个月才醒过来。然而,母亲清醒过来后却被告之脑部有淤血,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从此以后,母亲每天都靠着酒精来麻痹自己对韩维平的想念,就连曾今疼到心坎里的儿子也是视若罔闻。
很多时候,裘光一想尽办法去讨母亲欢心,却被残忍地拒之千里之外。后来,因为脑部的淤血引发了头痛,母亲开始酗酒,酗酒成瘾的母亲经常发酒疯,轻则训斥,重则打骂。
发现裘光一身上的伤痕与日俱增,舅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找到了,想让母亲对他好一点。
可是母亲那时候已经性格大变,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恬静温柔的女人了。她不断出言顶撞自己的亲哥哥,气得对方拂袖而去,再不肯踏进他们家门半步。
数不清过了多久这样饱受折磨的日子,几年后母亲因染上恶疾不治身亡,孤苦无依的裘光一才被舅舅接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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