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救的我吗?”他问。
云笙“嗯”了一声,这是她仅能发出的几个声音之一。
于是凝冰笑了,任由着她握着自己的双手,说也奇怪,被她这样握着,他心里顿时安稳了不少,那些在黑暗下有的不安和彷徨,顿时不见了踪影。
他又继续问道:“你可以帮我打个电话吗?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
如果他长时间缺勤,学校肯定会将相关情况反馈给家里,到时母亲肯定会担心不已。
不过,就连这最基本的要求,云笙都满足不了他。
在这个经济落后信息闭塞的偏僻山村里,通信根本就不方便。别说是打电话了,就算是寄封信,估计也要十天半个月之后才能送到镇上,再者她是哑女,又怎么打电话给他的家人?云笙只好不停的摇着头。
感觉到面前的女人似乎有难言之隐,凝冰轻轻吐了一口气,不想为难她。
如今,只好盼望着脑袋中的血块快点消散,让他快一些见到光明,可以早一点和家人报平安。
另一方面,由于嫉妒云笙,林倩把云笙收留凝冰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好好宣扬一番,搞得人尽皆知。
但是村里的人却都没有怀疑过云笙,因为大家都知道,云笙从小就是个善良懂事的女孩,一定是出于某种原因才会把凝冰收留在家中。
见自己的方法不奏效,林倩心中更加愤懑,觉得长辈们都在偏心袒护着她,如果是自己带了个男人回家,非被他们扇耳刮子不成。
在凝冰决定住下来后,云笙开始细心地照顾他。
起初,因眼睛看不见,整天处在黑暗的世界里的凝冰感到很痛苦,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更甚者,他的脾气越来越大。好几次,他咆哮着,将云笙送上来的饭菜扔到地上。
不过,云笙并不在意。但凡凝冰将饭菜摔了出去,她就立马再送上一份。
几次之后,凝冰被她那股子执拗劲给打败了,乖乖地吃完她送上来的饭菜。
日子一天接一天的过去了,凝冰的情况依旧不见好转。
由于村里交通不便,看病困难,时常会有医疗队来义诊。
听村里的医生说,凝冰脑子里的血块很严重,必须送到大医院接受治疗才行。
为了给凝冰看病,云笙拿出了多年的积蓄还有一个绣着精美花纹的小布袋。解开布袋后,她抽出一只镯子,那是母亲临死前留给她的翡翠镯子。
她狠了狠心将镯子变卖了以后,交给了准备进城的老乡,求他带凝冰离开这里,让他接受治疗,恢复光明。
在她的再三恳求下,老乡终于答应了。临走的前一天,凝冰站在云笙面前,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依依不舍。
当他知道这个善良的女孩变卖了家中的积蓄,帮他筹集了路费后。他心中感动不已。
他说:“明天我就要走了,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尽管在云笙的家中住了有一段时间,但她依旧不知道她叫什么。虽然她不说话,但却能知道他想要什么,仿佛与他心灵相通,心有灵犀。
知道他要走了,云笙心里十分不舍,难受着心里一阵阵通着。
她很像告诉他,她叫什么,可是又担心他知道了她是个哑女,就会嫌弃她。
云笙微微一笑,水眸望着他,摇了摇头。她要把自己最好的形象留在他的心中。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韩正阳坐在沙发上,快速地翻阅着手中的Ipad,密切地注视着股市行情。
奕晴则坐在他身边,为他倒了杯咖啡,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眼皮老是跳个不停,似乎有什么不好地事情即将要发生。
“奕晴,你脸色很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把医生叫过来给你瞧瞧。”将Ipad放到桌上,韩正阳急切地问道。
“没事!可能天气干燥,最近有点上火。”奕晴不以为意的回答,要他安心。
这时,韩正阳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将视线从奕晴身上收了回来,韩正阳接通了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他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起来,眼底急速地闪过一抹担忧。
“正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奕晴急切地问道,因为韩正阳如此紧张的神色,她还是第一次见。
由于之前奕晴和他反复申明过,夫妻之间不该有所隐瞒,他顿了顿说:“奕晴,是凝冰出事了!”
奕晴脑袋瞬间就炸开了,耳朵嗡嗡响。怪不得她这段时间她的心老是惴惴不安,原来是远在日本的凝冰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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