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男人下意识地朝着后视镜看了一眼。
后座上的苏千瓷正低着头揉着手腕。
她虽然瘦，但比起此时正躺在医院急救室里的温雨柔，她健康太多了。
他深呼了一口气：“千瓷，雨柔这些年在国外受了很多的罪，她很不容易的。”
苏千瓷冷笑一声，一边揉着手腕一边抬起头，透过后视镜和凌北谦对视：“她在国外受苦，很不容易，所以她就可以三番两次地伤害我，还要强迫我去给她道歉，是吗？”
凌北谦的眉头再次拧成了“川”字。
她说的每个字，都像是带着钢针，狠狠地刺着他的心。
可他一时间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半晌，男人有些无奈地皱眉：“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苏千瓷落落大方，端庄贤惠，从来都不会说出这么尖锐的话。
苏千瓷冷笑：“那你说说，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
凌北谦眯眸看着前方：“起码以前的你，是愿意承担错误，和别人说对不起的。”
“就算是受了委屈，你也不会计较那么多。”
苏千瓷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后座的真皮座椅上，唇角的笑容一半苦涩一半嘲讽：“原来凌先生也知道，以前的我，受了很多的委屈啊。”
每次她被丁芳和凌南枝刁难，他都在现场，却从来都没有出口制止过。
以前她只以为他是男人，神经大条，不会考虑到女人内心有多敏感，所以不会知道她心里的委屈。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他知道她受了委屈，也知道很多时候她都不应该服输道歉。
可他还是装作看不懂，像个哑巴一样一言不发。
女人的话，让凌北谦的身子微微一僵。
片刻的沉默后，他压低了嗓音：“我以为你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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