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木的徒弟。
“但是我不能。”
她伸手搭在沈仪的肩上,似长辈般谆谆教诲道:“若修行如高山,你现在已经站在了山峰,就不能再以山脚下的视野去想问题。”
只见叶文萱保持着托起镇宫之物的姿势,脸上的温和缓缓褪去,化作了一片漠然。
她的预感从未出过问题。
两妖如临大敌,浑身紧绷,整齐的回头看去。
“那个。”
不过看师父好像也不太在意这些事情。
这么多年来,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过类似的情绪。
叶文萱抬起幽光镇物,送至青年眼前。
神风妖魂怔怔看着沈仪揽住自己和巨角的肩膀,它竟是从头到尾没有丝毫察觉,更令人心里发毛的是……它居然有种挣脱不开的感觉!
就在两妖的周围。
随即转过身子,沉默盯着师父。
说罢,叶文萱缓缓从袖中取出一枚泛着幽光的石头:“我有镇宫之物一件,可以给聂君,也可以给伱,待到打开南阳宗,天高海阔任你游,若是不愿离开,亦可留在南阳宗做个长老。”
虽谈不上什么背弃,但聂师兄现在还身处九州之地镇守妖魔,两人却在皇城内就把事情给定了下来。
什么蜉蝣能在不依靠梧桐山的情况下,修至这般天下皆知的境界。
沈仪走出院落,随手取了李清风一枚果脯,随即化作紫白二芒,瞬间消失在了天际。
世世代代人的传承,拼尽了无数性命守护道牌。
“弟子告退。”
李清风点了点头,同样转身离开了甲院。
简直狂妄!
至于对方说的什么蜉蝣,在叶文萱眼中,只不过是尖嘴小儿,借自己的话来堵自己的嘴罢了。
即便是自己,到时候也有性命之忧。
待到众妖死绝,聂君抽出手来,再与沈仪一起行动。
什么狗屁高山上的视野。
巨角妖皇扇了两下翅膀,她现在已经愈发感觉不对劲起来。
那种被危机笼罩全身的感觉,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巨角妖皇也是被揽住肩膀扯了回来。
……
在叶文萱略微蹙眉的注视下,沈仪迈开步子朝院外走去:“只不过是一只不愿莫名其妙死去的蜉蝣,尽力想要自救罢了。”
“嗤!”
李清风站在院外,苦笑着摇摇头。
叶文萱扬起唇角:“凡人之性命,相较我等,无异于蜉蝣,不知朝暮,你只要能处理掉症结所在,剩下的事情,他们自然会用世世代代去调整。”
按照它的计划,此刻千妖窟应该已经摧毁了九州之地,仅留大乾皇城,再把那姓沈的修士,交由灵皇去处置。
“现在你会不会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很没有意义?”
沈仪盯着眼前的镇宫之物,忽然唇角扬起。
清风真人紧紧盯着那么镇宫之物,一颗心忽然沉了下去,直到此刻,他才彻底反应过来,师父是真的打算换掉聂师兄,而不是一句泄愤之言。
就连他这个徒弟,在梧桐山这么些年,都未曾享受过这般待遇。
“所以,我们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能收拾它的人。”
他只知道,不杀妖就得死,所以就一路杀过来。
曾经的那位长老,恰巧回到族中挑选弟子,这才导致有一枚道牌遗落在外。
“它对大乾根本不熟,是我选的这个地方,我主明鉴啊!”
两道妖魂从两日前,就一直跟在了它们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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