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我不想死……”
……
水中的挣扎逐渐减弱。
“赵招娣，你不得好死！”
这是许明月留在这世界的最后一句话。
她彻底沉入了河底。
耳边的声音消失，赵招娣惊恐的看着许明月消失的地方。
她刚才……杀人了。
她刚刚杀了自己唯一的朋友。
那道声音的主人很快出现在了赵招娣的面前。
那人穿着一袭黑色的斗篷，全身上下都被包裹住，让人看不清面容。
盯着河里，黑衣人缓缓笑出声，“很好，你做的很好……”
随着她的话，许明月刚刚沉下去的身体突然站了起来，缓缓朝着她们走来。
赵招娣吓得瘫坐在地，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唇，尖叫声堵在嗓子里。
“许明月”随着黑衣人的动作蹲在了赵招娣面前，黑衣人沙哑的声音传出：“好孩子，你做的很好，我会兑现对你的承诺。”
赵招娣眼神动了动，兑现……承诺？
她可以取代许明月？
她可以去上学，可以不用挨饿，可以穿漂亮的小裙子？
可是……
赵招娣抬起了自己黢黑皲裂的双手。
虽然许明月经常送她名贵的护手霜，但也架不住她几乎每周都要在冰冷的河水里洗衣服，还要每天下地干农活。
自己这副样子，怎么取代公主一样的许明月？
黑衣人仿佛看出了赵招娣在想什么，直接把许明月的那张脸皮完整的撕了下来。
血腥的一幕让赵招娣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黑衣人把脸皮强硬的塞到了赵招娣怀里，“你有十分钟的时间考虑。”
他本来是想着要是这个小丫头片子不答应，他就直接使用暴力手段。
没想到赵招娣只犹豫两秒，就咬牙带上了自己好朋友血淋淋的脸皮。
黑衣人哈哈大笑，随后，赵招娣就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
她连忙爬起来，跑到了河边，看着河里那倒映出的原本不属于她的脸，她爱惜的摸了又摸。
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村民们发现她们没有回去找了过来。
一个美艳的妇人冲过来抱住她：“明月，明月，吓死妈妈了，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回家？”
“许明月”僵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她学着许明月的语气，僵硬的拍了拍妈妈的肩膀，“妈妈……我没事的……”
“招娣呢？招娣没和你在一起吗？”
骤然听见这个名字，“许明月”身体有僵住了，眼中蓄满了眼泪，“招娣……招娣她……掉进了河里。”
“我……我原本想要救她的，可是我太害怕了……”
“什么！招娣没了！？”
赵招娣母亲眼珠子一转，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哎呦我可怜的女儿啊，年纪轻轻就丢了命！天杀的某些人明明看见你了却不救人！”
“我可怜的女儿啊！”
赵母哭着，时不时还瞥“许明月”。
在场的各位都是一个村里的，谁不知道赵母这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看女儿没了，想讹一笔钱吗？
“许明月”攥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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