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说,尤其许多还是方天许郁闷之下,想要找人诉说,才给他去信,因而许多事情都巨无遗细。
“王彪享乐惯了,真要打仗,他必定退缩,他的意志就代表了南疆军的意志,不管我兄长与齐将军如何尽心尽力,到底王彪才是阵前元帅,他的抉择如果是隐忍退缩,我兄长和齐将军若不听,一旦兵败或者伤亡过重,王彪一道折子便可让兄长与齐将军人头落地。”
谢如墨不怎么做声,因为方十一郎说的是事实。
一旦开战,王彪若能事事听从齐麟和方天许,那么问题不大,他们两位打沙国人很有经验,熟悉他们的作战方式。
可王彪显然不是个愿意听部将的人。
他这个人惯爱出风头的,很有可能为了彰显帅权而不断否决齐麟和方天许。
这还不是谢如墨最担心的,他最担心的是王彪一见沙国人凶悍,会心存惧意,这样南疆军何来战斗的意志?
谢如墨见他一脸愁容,反过来宽慰他,“马上便是你的大喜日子,如今别操心南疆,有你兄长和齐麟在,南疆丢不了。”
方十一郎道:“丢是丢不了,就怕拖得太长,伤亡惨重啊,而且南疆百姓好不容易才过上和平的日子,这又要打仗……”
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感,多少将士的魂魄永远留在了那片土地,好不容易换来的和平,如今又要打仗,老百姓的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算了,倒显得我像个长舌妇般说人家的坏话。”方十一郎扶着额头,“也许真打起来,他就不会再耽于逸乐,驻守南疆这么长的日子了,他对南疆应是很有感情的。”
要说服自己去相信王彪,有难度,可眼下皇上还没有旨意,等到沙国大军压境的时候,再派大将上阵,则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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