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说起这个老子就来气,真正的金丹道场不过是【卦筹山】而已,我们外姓的修士哪里捞得着在这里修行?反而是嫡脉无论筑基练气,甚至连凡俗都可以在山上生活……”
“老子就纳了个闷了,修仙界不是最讲究仙凡有别?怎得到了宋家,嫡脉的凡人甚至都能骑在我们外姓的筑基修士头顶上屙屎拉尿了?”
“真人!还不动手么?”田启道:“真人,这些年来,您受的委屈还不够多么!”
“堂堂金丹之尊,哪里不是要奉为上宾的尊贵人物,成天里面对着这一群嫡脉的废物在这里唧唧歪歪,受这份鸟气,小的平日里是看在眼里,气在心中!恨不能有一日将这群废物统统杀个干净!”
“当年宋见虚本是着令您去定古秘境寻找宋家大兴的机缘,却被那宋忘山占了先,最终竟然死在其中,嫡脉因着这一件事情,对您可是恨之入骨呢!”
田启继续煽风点火道:“宋见虚这老货平日也没少防着您,这都是明眼人能看出来的……”
孙白猿微微低着头,叫人看不出他的表情,只是在阴影之中,他幽幽开口道:
“田启,你是怎么知晓真人陨落的消息?”
田启心中一跳,正要开口,却听得一道声音开口道:
“是我告诉他的。”
众人循声望去,俱都大吃一惊,方才说话的这人,竟然是宋家支脉最杰出的修士,宋羽则!
“羽则,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一位支脉中辈分极高的老修士跺了跺脚,颇有些痛心疾首的意味。
宋惊鸿也有些难以置信,宋羽则在族中向来是以性情耿直古板,不知变通,一心修行但却忠于家族的形象出现,想不到竟然藏得如此之深。
宋羽则只是躬身道:“白猿真人,羽则擅作主张,还请恕罪。”
“宋羽则,田启一个外姓修士造反还算情有可原,你可是姓宋啊!”
嫡脉长老气得差些背过气去,揉了揉有些鼓胀的太阳穴,绝望道:“如今怎可为虎作伥,襄助外人鸠占鹊巢?”
荆雨听得心中翻了个白眼,孙白猿的态度尚且还不明朗,是否取而代之还是两说之事,这嫡脉的长老却是老得糊涂了,上来就口不择言,什么“为虎作伥”、“鸠占鹊巢”的诛心之词都吐出来了,生怕人家不反吗?
“姓宋?宋家真当我姓宋吗?”
宋羽则冷笑道:“要我看,这宋家中唯有支脉修士夹在中间,不上不下,最是尴尬!”
“平日里族中的资源大头都让嫡脉修士占了去,支脉不过分一口汤,待遇也未见得就好过外姓修士太多,可还要被外姓修士心中一起骂了进去,真真里外不是人。”
“这位族老,我倒想问问你,既然大家都是姓宋,何以分什么嫡脉支脉,何以族中待遇差距如此之大?”
“只因为我们支脉修士的血缘与老祖远些,就活该一辈子矮人一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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