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界,所以哪怕陈家和萧氏手握重兵,分庭抗礼也不敢轻举妄动。
倒形成了一个看似互相牵制,相互掣肘的局面,也让大商稳定了许多年。
而有这样一条昼夜不息的眼线,皇叔又怎会不知她身陷尧城呢?
但自从入了尧城以后,就连溯雪也没有再收到奉安中的任何消息。
或许,这一封密信,便是她最后的求援,也是她最后的挣扎和期翼。
奉安城内,长林苑中。
午后耀眼的阳光从高耸繁盛的榕树枝头斑驳陆离的倾洒下来。
树下的白玉棋盘上,黑子白棋无声的厮杀作一团,错综复杂几乎落满了棋盘。
其中黑子布局大气,却又心思缜密,下子利落干脆,杀伐果决,白棋游刃有余,举棋若定,双方激烈的较量之下,棋局胜负渐分。
“臣输了。”
见棋盘上乾坤已定,苏白笑着将掌心中的白棋扔回棋盅里,看向对面坐镇雅俗那人道,“摄政王棋艺精湛,苏白甘拜下风。”
楚依安摩挲着指尖的黑子,轻敲了敲石桌上的棋盘,道,“棋风诡异,倒是难得。”
苏白唇角微勾,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眼尾都带着笑意道,“许久没有与摄政王在棋局上较量了,今日一战,酣畅至极。”
楚依安不说话,但从他的神色看来心情也是不错的。
放下茶盏,苏白状似无意的开口道,“现下战事吃紧,西夏果真是倾巢而出,笼络了各个藩国的兵力,数十万大军压得护西大将军都分身乏术,至今没有捷报传来。”
“细细算来,这陛下进入尧城也快半个月了,战况难料啊。”
“王可有何打算?”
此话一出,苏白能感受到四周的气温似乎都凉了几度,不过须臾,楚依安拂袖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西疆之事,本王自有定夺。”
“苏丞相只需协理好朝政之事便可。”
楚依安走后,苏白又盯着石桌上的棋局看了许久,忽而轻笑出声,雪亮的眸子看向苑子里的一处角落道。
“淮阴王托我把王约出来奕棋,如今棋也下完,淮阴王想做的事可是处理妥帖了?”
“那是自然。”
一身紫色华袍的男子应声从角落里拐出来,俊美异常的脸上噙了丝玩世不恭的笑容。
苑里没有旁人,苏白抖了抖袖袍上的落叶道,“不过臣得好心提醒你一下,这尧城传回来的密信,为了以防万一,首处驿站都会复刻出两份,三封密信分别发向奉安。”
“你这不过只销毁了一份,还有两份,淮阴王可想好怎么拦截了吗?”
“这便不用苏丞相操心了。”
楚珀安皱了皱眉,除了哥以外,他向来不喜有人对他指手画脚,更别提这个年龄跟他差不多,看着也不怎么正经的丞相了。
途经过石桌时,楚珀安瞥了眼桌上的棋盘,随即漫不经心的道。
“只是今日这棋局,似乎比我想象中结束的还要快一些。”
“苏丞相还是自个儿再好好研究研究吧。”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