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阴王,摄政王的同胞兄弟。”
众人议论纷纷,俊美妖冶的楚珀安引得楼阁上不少小姐偷偷用纱绢遮住了羞红的容颜。
“看样子去的好像是国公府的方向啊?莫非是国公府出了什么乱子?”
“呸,说话可得小心你的舌头!”
说话那人用扇子敲了下旁人的头,“国公府能出什么乱子,想当初玄德皇后可就是出自国公府,再说现在西疆战事正酣,陛下御驾亲征,国公府的三公子,就是护西大将军还在率军抗敌,谁敢在这时候动国公府啊?”
被敲的人吃痛的摸了摸头,却有些不服气道,“话是这么说,但现在国公府已是大不如前了,当初我可听说陛下下旨赐婚,淮阴王竟三度抗旨,陛下恼怒的要当殿杀了他,不也被摄政王拦了下来,如今还有什么事是楚王府不敢做的?”
虽是坊间私语,旁边的林绾绾听着,一双柳叶眉早就蹙成了一团,身后的婢女早已知晓她的心事,不由悄声道,“小姐,莫不是陈恪公子在西疆出了什么事?”
林绾绾看着兵将离开的方向,虽然没有说话,却是忧心不已。
国公府内,香气怡人的闺房里,陈娇娇正坐在窗边有一针没一针的绣着绣绷上的海棠。
窗外是一树雪白的杏花,花叶繁盛,衬着窗前一身霞碧色笼纱的陈娇娇越发娇美娴静,国色天香。
婢女玉兰在屋外踌躇了好一会儿,这才捧着个木匣子进来。
陈娇娇手上的海棠才绣了一半,隐隐露出几分娇媚颜色,玉兰垂着头,瓮声瓮气的道。
“小姐。”
玉兰这一声唤的突兀,陈娇娇本不喜这些俗气的女红,正心烦意乱间,绣花针恰恰错了针脚一下扎进指尖里。
指尖渗出的血滴瞬间沾染在了绣布上,陈娇娇放下绷布,有些恼怒的拧起秀眉呵斥道,“这么突兀的进来,你是想吓死谁?”
玉兰连忙解释道,“不是的,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是国公爷让奴婢给小姐送东西过来,说,说是陈恪少爷从西疆捎回来的。”
闻言,陈娇娇转过身来,这才发现玉兰的眼睛红肿着,明显是刚刚哭过,不由越发嫌恶起来。
“好端端的你哭什么?是还嫌我这几天还不够晦气么?”
想到前两天商乐才以赏花为由邀了几位贵女进宫,席间又说什么要观赏各位小姐的女红,陈娇娇生的骄傲,自小就不喜欢女红这些俗物,何况祖父向来对她宠爱有加,只说什么一国之后,当金贵大方,无需穿针引线。
所以当她不得不当众拿出自己拙劣的绣作时,商乐自是又大肆的将她给羞辱了一番,在场的小姐都是八面玲珑的主,再加上多年来对她美貌的忌恨,也对她冷嘲热讽,几乎令她无地自容。
自从二哥出征时交代了她一番后,她本不想再与商乐多做纠缠,谁知商乐竟趁着皇帝御驾亲征,隔三差五的传她入宫,变着法的戏弄她,几乎令她恨的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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