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乃是不可多得的良将,想必洛水崖一役,纳兰将军必不会推辞吧?”
洛水崖?
席间众人都有些云里雾里,商宴饮酒的动作一顿,有些不解的看向正说着话的楚依安。
见她怔愣的表情,纳兰榭心下无奈,明明是以叔侄相称,偏偏一个如狼一般老谋深算,一个却像白兔一般柔弱无助。
“不知摄政王这是何意?”
纳兰榭故作不知,楚依安不紧不慢的道,“和西夏的靡战已有数月之久,数十万大军压境,粮草军用都是极大的损耗,西夏与各藩国为伍,想做长远之争,我们却是不宜再僵持下去了。”
“摄政王所言非虚,这几日我已经和摄政王商讨过了,要想击退西夏,首先就得击溃他们的合纵联盟。”
位于楚依安下首的陈疏也开了口,“我们已经探得近日回纥和几个藩国的军队都驻守在洛水崖附近,随时准备支援,为防有变,我们需要尽快派出一支骑军,牵制洛水崖,然后我与摄政王再率大军趁势进攻西夏,力争一举拿下。”
“目前,这是大商以退为进掌握主动权最好的机会了。”
陈疏面色沉静的说着,他虽然不喜楚依安的强势专权,站在陈家的立场甚至是有点敌对。
但近几日明里暗里的试探下来,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年龄尚比他小上许多的年轻男子,不论是功力还是城府,都极其的可怕,难怪这么多年能辅佐幼帝牢牢的把持住朝政。
他陈疏驰骋沙场数十年,战无不胜,能被他真正视为对手的人不多,楚依安便算一个。
环顾众人,陈疏眼神如炬,“如今衍亲王腿上有伤,军中可用的将领不多,纳兰将军也的确是个极好的人选。”
陈疏将局势都分析了出来,商衍陷入了沉默,纳兰榭心下了然,也举起酒杯起身道,“既然大将军和摄政王已经有所筹谋,纳兰榭自是当仁不让。”
“将军,纳兰兄弟不熟悉洛水崖的地形,一个人领兵前去难免有所不妥,不如让我裴虎与纳兰兄弟一起前去,想来胜算也要大的多。”
陈疏沉思了片刻,“如此也好,只是此去洛水崖,你不可莽撞行事,一切要与纳兰榭商议而后行。”
眼看着尘埃落定,商宴终于插上了话,“可是纳兰榭刚从尧城回来,只怕会力不从心。”
此话一出,楚依安容色不变,倒是裴虎拍着胸口保证道,“陛下您就放心吧,我裴虎一定会照看好纳兰兄弟的。”
说完,裴虎率先将杯酒一饮而尽,纳兰榭与楚依安遥相对立着,也笑着举杯示意,楚依安微微颔首。
二人对饮完一杯后,楚依安重又坐回席中,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
小福子却一直观察着楚依安的脸色,趁着给商宴倒酒的间隙在她耳边低声劝道,“陛下您就少说两句吧。”
商宴浑然不知,只白了他一眼道,“什么少说两句,朕才只说了一句而已。”
两人不过是耳语,坐于席中的楚依安目视着前方,长眉却几不可察的挑了挑,小福子心中哀叹,只得悻悻的退回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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