靴,身份似乎是大有来头,将后面几位想要凑上前来搏美人一笑的公子哥都挡了回去。
众人虽觉扫兴,却也只得悻悻而归。
轻烟看着几乎快贴到她脸上的男人,只盈盈一笑,身子已经不动声色的撤出了他的狩猎范围。
“袁大人。”
袁列正准备一亲芳泽,却被她巧妙的避开,面上也不恼,垂涎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离着。
“轻烟娘子可让我一顿好找啊,几日不见,娘子风采依旧,竟是被滋养的越发动人。”
闻言,商宴已经反感的皱起了眉,这袁列瞧着天庭饱满,面生福相,却也是个酒色之徒,那笑容浮在脸上只觉龌龊不堪。
轻烟似是习以为常,面上始终带着清浅的微笑。
“袁大人说笑了,只是轻烟近日来身子不适,已经同荷妈妈告了假,今日恐怕是不能陪大人饮酒了。”
多次被拒,袁列脸上已经快要挂不住笑了,轻烟亦不给他发作的机会,扭头向着一边厢房叫道,“玉春,你的客人来了。”
说完,她不着痕迹的看了商宴一眼,商宴会意,紧跟着轻烟离开了这三寸之地。
袁列吃了瘪,却又无处发泄,恨恨的将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火气腾一下就冒了上来。
“这臭娘们儿,几次三番推拒于我,不就仗着姓柳的抬举她,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装什么狗屁清高!”
“大人,大人,可小声点儿!”
身旁仆从连声劝道,“这轻烟娘子已经受柳大人恩泽几年了,如今风头正盛,可不好得罪。”
“哼!”
袁列铁青着一张脸,不再说话。
进了厢房,楼里的酒色荒唐都被隔绝在外,房间里的小轩窗敞开着,明媚的阳光和清风吹涌进来,清爽宜人。
商宴顿觉原本晕晕乎乎的脑子都为之一新。
轻烟已经径自走到窗边的小茶几旁坐下,卸下柔顺动人的笑意,被阳光照拂着的她多出几分清秋萧寂的美感。
商宴走到窗边,楼下街道的喧闹传入耳中。
“多谢轻烟姑娘替我解围。”
轻烟原本正盯着氤氲的茶雾出神,听她这么说,不由莞尔一笑。
“你可先别急着谢我,我只是从荷妈妈手里把你要了过来,可不能私自放你走。”
“我知道。”
商宴从容坐下,眼里黑白分明。
“但我不能留在这里。”
轻烟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来这儿的每个姑娘都想走,可你怎么走?”
“先不说你中了七日香,脱身乏术,再者荷妈妈是花了真金白银把你买回来的,她一定会加派小厮把你看的牢牢的。”
“只要你出了这屋子,就会落进荷妈妈的手里,到那时,便是谁也救不了你了。”
屋内茶香渐起,商宴没有立时回答,只是出神的望着窗外,她的脸上不施脂粉,却是格外的洁白通透,即使被长长的羽睫覆盖着,眼里仍似有辉光闪耀。
轻烟细细观察了她片刻,忽而了然于心。
“想必是有你挂念的人正在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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