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
她又瘦又黑,露出在外的手臂可以看出被火烧过的痕迹,脸颊凹陷,眼球青灰,唇色发紫,看起来病入膏肓的样子。
乔染叹了口气,将荷包放到阿婆的手上,“阿婆,活着就还有希望,这些钱你拿去治病,千万别再轻生了。”
阿婆推拒,要把荷包还给她。
乔染摇了摇头,想起来嫁妆里还有些珍贵药材,“阿婆,我过几日再看你,你一定要保重身体。”
三人走后,武馆后院的墙头翻出去两个人。
年长的那个没有胡子,另一个年轻男子气宇轩昂。
没胡子的毕恭毕敬询问,“殿下,要不要咱家去查查这几个人的底细?”
年轻男子颔首,“今日,幸得这几人出现。”
没胡子的更是庆幸,若非他们出现,殿下怕是会控制不住出面了,他问道,“娘娘这边,需不要咱家派人打点?”
院中这位面容被毁的女子,乃是殿下生母。
年轻男子眉头微凝,“母后不知晓本宫来过,不要惊动宫里,查清这几人的身份,若是意外,倒可以借他们的手。”
“遵命。”
马车上,乔染并不知道自己无意中救了太子的生母。
但她有一个念头生根发芽。
“赵哥,这间武馆地契的主人还在吗,我想买下来。”她掀开马车的帘子问道。
“这地方荒废许多年了,我明天去衙门打听打听。”
赵哥回头,“买这片地,光是重建上面的建筑就要花费许多银子,姑娘想要铺子,东市西市许多地方可以选。”
乔染笑了笑,“这地方偏才好,我想做间善堂,收留无家可归的孩子和老人。”
京城繁华,但她看到了太多繁华背后的阴暗,孤苦无依的孩子,无处可去的老人,还是诸如赵哥般,遭恶人迫害,家破人亡的苦命人。
她的半生孤苦,力所能及时,也希望世间再少一些悲凉。
赵哥听完自是赞同,但理智还是让他劝道,“京城不乏善堂,只不过,能坚持住的几乎没有,贫苦人多,养的了一时,难养一世,姑娘,你想清楚。”
许多富商、权贵或为名,或为利,都会做些善事,施粥、赠衣之类的善举,足够为他们赚取名号。
但善堂难做,钱财是一方面,许多善堂出身的孩子,长大后无所事事,反倒成了地痞恶霸,三天两头招惹是非,为善堂抹黑。
长期以往,富人们宁愿捐钱,也不愿将自己的名声搭进善堂里。
如今,真正愿意做善堂的人越发的少。
乔染想试一试,“事在人为,许是就行了。”
迎秋支持自家姑娘的想法,“姑娘想做一定能成,到时候我就教女孩子缝衣服做刺绣,总归不会饿死。”
乔染的语调平静,却莫名鼓舞了赵哥,“行,我教男子驾马,还有练武,不做马夫,做个护院也挺好,哈哈哈。”
乔染想了下,她做孤儿的时候行的是劫富济贫,她垂眸摇了摇头,“我教他们好好做人,千万不能做小偷。”
三人畅想了一番,越发觉得做善堂可行。
傍晚时分,乔染回到侯府,就见“一二三四”和“金银珠宝”跪在海棠院前。
她扫了眼,十个丫鬟中少了一个人。
金金哭着拽着乔染的衣角,“世子妃,求您救救珠珠,您不在的时候,表小姐把珠珠发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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