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营多年的算计,竟然一朝被乔染点破,满腔的怨恨和愤怒让她脱口而出,“我明明卖到江南,你不可能在京城买到!”
言罢,她猛地意识到上当了。
乔染目光明亮,弯弯睫毛笑的轻柔,“原来,表妹卖到了江南,迎秋你看,我诈出来了吧。”
迎秋福身佩服,“还是姑娘智胜一筹,买来些旧居器,就让她招供了。”
田紫柔再仔细看起手中的瓷瓶,呼吸急促,“这些根本不是侯府的旧物,你诓骗我!”
三天时日去找田紫柔倒卖旧物,无异于大海捞针,乔染在赌,田紫柔压根记不全卖出去过哪些。
她仿照前些年的置新之物,买了些相似的,再用老农铺垫,激怒田紫柔,让她亲口说出罪证!
若田氏不在院外听着,田紫柔大可耍赖。
田紫柔身子僵硬,甚至不敢回身,她恍惚间,听到院外田氏重重的叹息声。
“让你承认倒卖旧物,的确是一种手段,但我后面要说的,便是有能将你送入牢狱的铁证。”
乔染深吸一口气,眼眸微微凝起,“表妹,你还侵占侯府田产,哄骗夫人收成不好,低价将侯府原有的良田,换成了贫瘠的山地,而那些肥沃土地全落入你手!
侯府家大业大,的确不在乎那点田地,但你还打了金银铺子的主意,将原本的金饰、银饰,调换称成色不佳的饰品,而真正的货品,则放到你自己的铺面里卖!”
乔染将一只被砍断的金镯扔到田紫柔面前,从金镯的断面可见,里面竟然包了一层银。
此事若被揭发,侯府不止名声受损,更会被官府的缉拿。
乔染冷冷看了田紫柔眼,一字一句道,“侯府哪里是借你的银钱度日,分明是你中饱私囊,吞没家产,陷侯府于不义之地!”
田紫柔咬紧牙关不承认,“没凭没据,你拿来个假镯子,又想陷害于我!”
“侯府的金器银器,在内里隐蔽的地方印有金铺的字号,将你铺中的金器拿来一验便知。”乔染敢揭发她,便是有凭据,田紫柔私下经营的铺子已被她查出。
“我名下没有金铺,你就是污蔑我。”田紫柔明面上只经营了香料和胭脂水粉,她抵死不认。
“够了!”
田氏缓缓走进院子,短短几日,她面容憔悴了许多。
“姑母。”田紫柔上前扶她,却被她推拒。
田氏望着满院的旧物,和地上的菜农父子,再看向田紫柔,眼里流淌着失望和决然,“你要的银子,姑母给你。”
三万两银票,划清多年的情分。
“田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田氏吞掉了最后两个字。
“往日,我心疼你失去父母,兄嫂收养你却不在京城,我知你苦楚,对你格外呵宠。
那年除夕,满府欢快,我与你在花园散步,却听见几个下人在背后对你多嘴,我见你低落,将侯府掌家权交给你,让整府的人重视你,望你能将侯府当做家。
可你了,有了几分权,就学会了搬弄权柄,将侯府的家财据为己有,甚至不惜让侯府面临牢狱之灾,你有将侯府当做家,有将我当做姑母吗!”
田氏重重闭上眼睛,“紫柔,姑母真的累了,你寻个好人家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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