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掺和了。”
杜靖文瞪了眼马姨娘,低头咬牙,“娘,你忘了当年,祖母在你屋里搜出男子的腰带,差点将你沉塘的事了吗,要不是后来发现,那腰带是父亲的旧物,当年你就死了!
她们敢把事情做绝,我怎么能轻易放过她们!”
田氏没想到,他竟是因那件事耿耿于怀,她眼底闪过抹不自然的神色,“过去的事,娘都忘了。”
“娘忘了,但我没忘,老太婆和她的外甥女马氏,我早晚有天弄死她们!”
杜靖文的声音很低,但眼神中的恨意,不难猜测他们娘两的意图。
马姨娘再次强调道,“是世子一人的脾气要紧,还是侯府满门的前程要紧,夫人可要慎重。”
田氏站起来,犹豫着退一步,乔染抢先道,“当今陛下尤重品德,世子秉公乃正家风,正应朝堂之举,况且在场的皆为侯府之人,只要大家闭口不言,此事便不会传出去。”
言下之意,外界若有风言风语,便就是在场的人嚼舌根,文宣侯仕途受损,也要由在场的所有人承担责任。
乔染将马姨娘拽进局中,“至于他们。”她望向幽兰馆的老鸨。
老鸨半跪,羞涩的勾了眼刘老夫人,“奴懂规矩,干奴这行的,都守口如瓶。”
刘老夫人受了这媚眼,眼珠子快瞎了,她捂住胸口,心脏疼。
马姨娘眯眼,“在场的女眷嘴巴自当严,可这些人不人鬼不鬼东西的话岂能信?依我所见,把他们抓回侯府审问,看看到底是谁陷害老夫人。”
待回侯府,交由她来审问,自然能“问”出个幕后凶手,洗清老夫人身上的脏水。
不用惊动老侯爷,还能查清真相,田氏天真的侧身过来,“儿媳,要不就按她说的办。”
田氏的声音低,乔染却不卑不亢,“夫人,侯府不是官府,私设刑堂乃是重罪,马姨娘入狱后,咱们可以给她送些棉被,让姨娘在里面过得好些。”
身居高位久了,田氏倒忘了她们不能欺负百姓来着。
马姨娘愣了下,也忘了这茬,她眉毛低了低,换了个办法,“这些个都是贱籍,下等玩意而已,侯府可以买下他们的身契,再带回去处置。”
乔染着实佩服马姨娘天真的想法,能在京城做楚楼馆的,几个没有后台,她竟想处置人家幽兰馆的老鸨。
老鸨听出马姨娘的意思来,盘腿坐直的腰杆,“呦,别小瞧奴,比你们文宣侯府更大的官,奴都接待过,奴能在京城立足,上面有的是人,你们侯府,不过尔尔,还不值得奴坏了规矩,更不配买下奴的身契。”
老鸨从榻上下来,他身量比马姨娘高出许多,眼皮耷拉着看她,竟有种高位俯瞰低位的味道,他招了招手,“既然贵客不方便,崽子们都起来吧,咱们回去。”
马姨娘鼻翼重重翕动,“你们别想走!”
老鸨还真就不走了,他回过头,扬头掐腰,“呦,强留啊,奴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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