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染来找书院管事,管事心道,又可以捞一笔了,他内急,让乔染在屋内稍作等候,他去方便一下。
等他回来,看见的便是,乔染正拿着被揉捏褶的信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管事答应转送给院长的信件,何故出现在纸篓里?”
“哦,这是院长所扔,院长看过了,你书信所写一塌糊涂,他老人家生气,就揉碎扔了。”
管事事不关己的模样,轻飘飘将事情遮掩。
“你刚才为何不说?”乔染扫见他脖子上的红色吻痕,昨日没有,今天出现,显然经过一夜激情。
管事花完她送的银两,对她失了耐性,“我这不内急嘛,你问那么多干嘛,难不成怀疑是我扔的?”
管事料定她见不到院长,他负责书院采买,想和书院谈生意,他就是这些商人的天!
乔染看破他胡编乱诌,仍耐着性子道,“书院学生众多,纸张用度大,九川墨斋愿用重金回购,院长若当真觉得诚意不足,九川墨斋可以出更合适的价格。”
管事端架子冷哼,“实话和你说吧,书院不差你那点钱,你一个女子,眼界过于短浅,想与我们青云书院合作的铺子,能从西市排到东市,你要是实在闲得慌,就去找那些穷酸书生,他们肯定愿意把旧纸卖给你。”
管事收了钱,却压根没打算将她引荐给院长,更别提买卖。
见他态度如此,乔染冷了声线,“能不能合作由院长定夺,我要见院长。”
“就你?院长忙着了,哪凉快哪呆着去。”管事示意她快走。
乔染不动,“你要是不让我见院长,就把昨天的银两还给我。”
“老子给你脸了!”管事坐下,把腿翘到桌上,“银子我花了,就是不还,你奈我何?”
管事的死猪不怕开水烫,作为青云书院的管事,他在商行间还是有点威望和地位的。
他便是坑了她的银两,她一介女娘,能对他做什么?乖乖吃瘪,就是他最大的仁慈。
乔染气笑了,这种人欺软怕硬,你弱,他就玩命吸血。
她将窗前两个白瓷花瓶里的水倒掉,像提着流星锤般,走到管事桌前。
管事翘起的二郎腿惊的收起,表情逐渐失控,“你干什么,这里是青云书院,信不信我让皇家侍卫来抓你。”
砰的一声!
花瓶砸碎在管事桌上,吓得管事从椅子上跳起来。
乔染抬起另一个花瓶,“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拿我多少钱财,我就砸你多少东西,砸到我回本为止!”
砰,啪,哗啦啦……
花瓶砸碎,书架推倒,砚台飞天,茶盏散落一地。
管事办事的屋子里,宛如灾难现场。
“我滴亲娘诶,祖宗诶,行,你等着!”管事怕了她,跑出门搬救兵,“来人啊,书院进匪了!快来……啊,院长?”
管家后背发凉,“院长,您什么时候来了,小的屋内有些不方便,您有事吩咐。”
乔染听到院长二字,箭步飞出屋门,“学生乔染,拜见院长。”她双手向前,拱手行礼。
钟斯伯眼眸沉邃,并不意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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