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鹏蹲身,用河水揉搓脸上的颜色,却怎么也洗不干净,时间紧迫,他用力把脸搓的又黑又红依旧洗不掉。
“二公子,您脸上的像是染料。”下人提醒。
杜鹏脸上的真实颜色,比河水中看到的还要深,水渍打湿了衣领和发丝,他看起来像只落魄的乌鸡。
“去取化玉膏!”
化玉膏是女子洁面之物,杜鹏冷脸说完,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影,“等下,什么时辰了,海棠院那位出府了吗?”
“卯时六刻,海棠院天刚亮就有动静,已经出府小半个时辰了。”
他下的药居然没起作用,杜鹏眼底阴沉,反观他这副模样,哪还能去京兆府衙。
“这不像云锦院的手笔。”以田氏的手腕,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倒他。
杜鹏揣测时,下人偷偷顺着二公子的脸往下看,“二公子,您的脖子上有字。”
杜鹏摸了摸脖颈,“什么字?”
下人缩着脖子,“小人不敢说。”
杜鹏伸长脖颈,望向水中倒映,河水波纹渐渐平稳,他从水中看见一个“骚”字。
有些声音隐约传来,他昨夜喝醉后,依稀残留着些许记忆。
“噗……姑娘,再加染料二公子就成煤球了,这染料染色极强,他怕是十天半个月都洗不干净。”
“把酒洒他衣服上,嘘,小点声,别让人发现。”
“姑娘,我不是故意想笑,二公子的五官柔美,但是配上这张黑脸,特像村里的黑老太了。”
“他在奶牛挤奶的部位涂抹药粉,我们就在他的酒里下蒙汗药,这种死变态,得给他长教训。”
“咦……我说金金怎么没发现,二公子不会亲自去抹的药吧,太变态了……姑娘,你拿毛笔做什么?”
“他不是要用我喜欢的味道吗,我在他露出的脖颈上写个骚,让他牢记于形。”
模糊的声音远去,杜鹏按住脖子上的字迹,染料所写,同样擦不掉,“是她,又上当了。”
这次不止被发现,还被反将一军。
下人着急,“二公子,侯爷正找您了,京兆府尹也等了许久,您快洗净面容,去见侯爷吧。”
他脸上的染料恐怕化玉膏也洗不干净,绝不能以此面容示人,“把亭子收拾干净,就说我突染水痘,不便见人,自请去庄子里休养,父亲那边,你说的越严重越好,再派人送两盒上好的龙井与京兆府尹做赔礼。”
“小人马上去禀报。”下人跑走。
留在府内容易被发现,杜鹏索性离府几日,他围住脸坐上马车,指尖婆娑脖颈上的字,黝黑的瞳孔深处微微发亮,“阿嫂,等我回来。”
青云山下。
迎秋一想到二公子醒来后的模样,就忍不住笑,“哈哈哈,姑娘,你怎么凭一头牛,就知道二公子要在牛乳中作手脚?”
乔染翻阅今日要讲的经义,浅笑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你何时见过厨房研究过新菜?”
厨房管事宣称要做新菜,需要新鲜的牛乳,但侯府那几位厨子,来来回回就那些京菜,他们哪会有这么勤快。
迎秋恍然大悟,“二公子自作孽,谁让他先算计姑娘,幸好姑娘防着他,要不然迟到失去入学资格,咱们就白忙乎了。”
乔染没浪费金金做的牛乳茶,总归她百毒不侵,好喝便喝了。
“最近几日估摸着看不到他,奶牛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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