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给摘出来才是,可偏偏他大哥又不在家。只剩下一群妇道和孩子,能有什么用哦?”龚宫老夫人连连哀叹。
虽说宫二不是主犯,可既然已经被羁押在刑部,就说明和他是有关联的。万一不慎就可能判刑,那样他的仕途可就要大大受折损了。
没一会儿大夫来了,请过脉后开了药,叮嘱着千万不要忧思劳神,一定要静养。
这边刚熬出药来,宋氏就进了门。
来到老夫人床前嘘声下气道:“老太太千万要保重,您可是我们大伙儿的主心骨。”
宫老夫人原本躺在那里闭目养神,听了她的话,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道:“你也是有儿子的人,儿子若是出了事,当娘的怎么保重?”
“老太太说的是,”宋氏一贯擅长做小伏低,“妾身刚去给二老爷送饭回来,他还一再叮嘱我,说尽量不让您知道,不让您担心。”
“他在里头还好吧?没吃什么苦头吧?”老太太担心自己的儿子自然要向宋氏询问。
“老太太放心,二老爷虽然被关在里头,可是并没有受刑,只问过一次话。”宋氏说,“妾身每天都去,牢里上下都打点过了,每天都送去热乎饭菜和换洗的衣裳。”
“嗯,你在这上头一向尽心,也难为你了。”都说爱屋及乌,宫老妇人虽然不喜欢宋氏,可是看在她对宫诩确实无微不至,也是念她几分好的。
“这都是妾身应该做的,但是有个不情之请,想请老太太做主。”宋氏见缝插针。
“什么事啊?”宫老夫人问。
“二爷已经在那里许多天了,可是太太一次都没去看过,妾身觉得不大妥当。
倒不如趁着机会让太太也去送几次饭,刚好弥合一下他们二人的关系,不也是好事吗?
况且就算不为这个,也该挡一挡外人的眼。毕竟如今太太已经回来了,叫外人看着不像。”宋氏开始告温鸣谦的黑状。
“鸣谦没去过吗?她这几天每天都出去的。”韦氏不禁问道。
“太太的确每天都出去,可却并不是去看二爷的。我也不好过问她去了哪里,免得太太多心,惹得不快。”宋氏说。
其实她心里明明知道,宫诩根本不愿意见温鸣谦,即使她去了,也会被赶出来。
可在宫老夫人看来,温鸣谦身为妻子,在丈夫有难的时候,她就应该陪在身边,否则就是失了妇道。
因此虽然没说什么,脸上却也显出了不悦的神情。
杨婆子更是从旁添油加醋:“我们姨娘每日里吃不下,睡不着,不是叹气就是抹泪。老太太您是瞧见了,她如今已经憔悴成什么样子了。
可是二太太的脸上却不见丝毫愁容,每日里精心打扮了出门去,天黑才回来。
都说患难见真情,二老爷如今遇见不顺,您是个什么心情?
虽然我是个下人,却也觉得二太太这样毫不挂怀,实在是有些叫人……”
“杨妈妈闭嘴!谁许你在老太太面前胡说的?这不是给老太太添心烦吗?”宋氏喝止道,“还不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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