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好便是,这是我跟他们三个之间的事,还是说今天道歉的是你代替他们。”墨奕珩说着。
华筝有些尴尬,道:“自然是他们,我只是作为长辈过来……”
“那就行,起码不是躲在你身后当缩头乌龟。”墨奕珩斜一眼三人,哼说。
宋川竹等当即就握紧拳头,而华筝此时瞪着他们三个警示,三人于是敢怒不敢言,暗自咬牙中。
坐上,墨老爷子从一开始看到现在才发话,对着华筝道:
“宋三媳妇,小辈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你还是个孕妇,不要多管。”
华筝闻言扭头,点头称是。
墨奕珩这会单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骨节分明的手放下,分明皮肤还带着病态的白,可那眼神跟气势却已然彰显。
他斜靠在椅子里,就这么冷漠的看着对面三人,宋川竹直视他的眼睛,古井无波中带着暗流汹涌。
宋川竹也是见过不少商业上的人,奸诈的、狡猾的、笑里藏刀的等,可在看着墨奕珩时却看不透看不清,甚至有种畏惧感。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甚至觉得很荒谬,对方分明只是一个残疾的十来年的废人。
“我对于昨天在医院中发生的事情向你道歉,当时场面混乱,我们的人只想抓江晚,却没想到你冲上来以身垫着对方,导致受伤。”宋川竹出声道。
墨奕珩闻言就是一个冷笑,“宋总这算是道歉?我看分明就是把责任都推在我自己身上,因为我去救阿晚,所以才受伤是吧。”
“不,我这是陈述情况,道歉到了。”宋川竹说。
“这就算道了?说了两个字‘道歉’就没了?怎么,‘对不起’三个字很难开口?还是你那卑微的自尊心让你低不下头。”墨奕珩皮笑肉不笑道。
宋川竹顿时眼神发紧,后背绷直。
他想过今天墨奕珩对发言刁难,结果没想到从第一句话时就浑身带刺,他都已经道歉了,还要怎么道?
“川竹!给我态度放好点!”华筝对着宋川竹冷道。
宋川竹咬牙,看一眼他三婶,又想起公司的利益,于是站起身,而后扫一眼宋川澜和宋川音。
两人也都不大情愿的站起来,宋川竹看着墨奕珩,一字一顿道:
“对不起墨三少,昨天之事是我们的错,请您原谅。”
说完他还弯腰鞠躬,宋川澜他们只得跟着做。
这态度已经够好了吧,墨奕珩该满足了吧!
话音落下两秒,宋川竹他们半起身,结果这时听见墨奕珩道:
“我还没原谅呢,你们自己原谅了自己?”
三人顿时咬牙,有种被羞辱的感觉,这时华筝说:“都给我弯腰弯好了!以为说句话就算完事?”
身子重新弯下去,近乎九十度了,但身体绷直,全部在隐忍。
为了公司,为了家族,他们忍。
墨奕珩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再次浅啜一口,视线扫着他们三人,心说:
可惜阿晚不在,今天就是想替她出气来着,阿晚要是在场,就能看宋家三兄弟是如何低下他们那高傲的头颅来向她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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