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我第一次去山区的时候他才四岁多,他的父母在外务工死于意外,他只能和奶奶相依为命,是我给他提供了生活保障。
尽管我们只见过两次面,但每年过年,我都会收到一张贺卡。
我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又黑又瘦,都不敢正眼看我。
这几年时间他长高了,小脸也变白了,眼神没有那么胆怯了。
我没有想到当年躲在奶奶腿边的小男孩,这一次轮到他来保护我了。
周隼开口道:“苏小姐除了将获奖金额捐献给基金会,还私人自掏腰包资助了那个村子一些贫困家庭,因为路途遥远,今天只有部分人过来,这个小朋友叫夏童,也是被资助的孩子之一,小童,你告诉大家,资助你的人在这台上吗?”
小童现在应该是七岁的年纪,已经懂事了。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直接略过了苏宁安,最后他看到我的时候开心了一瞬,但很快眼底的光消失。
他指着我,“苏姐姐不在这里,但是这个姐姐很像她,唯一不同的是苏姐姐眉心没有红红的痣。”
这句话一说出来,苏宁安全盘计划失败。
周隼又看向其他人,“吴会长,究竟是谁每年捐款?苏小姐虽然死了,但她在天有灵,一定也希望你将真相公布出来。”
吴涛一步步走到台前,眼眶微微泛红,他拿着麦克风激动道:“我才知道苏小姐已经去世的消息,她那么好那么善良,不该落得个这样的结局。”
他特地拿了一个文件夹出来,“这上面是苏菀苏小姐十几年来的捐款数目,其中好多笔都是画作拍卖所得,有专业的机构公证,大家要是不信也可以去税务部门查证。”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还特地朝着苏宁安看去,“我会除了苏菀小姐之外,从未收到过苏宁安小姐的款项!”
事情的结果昭然若揭,但还不够!
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还有我,我也可以证明苏菀小姐多年来致力于做慈善一事。”
是童舍的院长,傅雪跟在他身边,身后还有一些过去的熟面孔。
看到那些天真无邪的孩子,我差点没当场哭出来。
我死死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掌,努力用痛苦来遏制自己的眼泪,不让别人看到一丁点端倪。
多好啊,那些从前被我守护的人,在我死后,她们全都站出来守护我。
他们荧荧之光,却在这个舞台上汇聚成一股明亮的光束,照亮了我的人生。
反而站在台上的苏家人就显得十分可笑了!
院长一个大男人,也是双眸流泪,“苏菀她……”
才说了几个字,他便抑制不住的痛哭哽咽,傅雪安抚了几句,他才重新开口:
“苏菀一直在资助我们孤儿院,她就是太傻了,做好事从来不留名!老天不长眼啊!这么好的人却不明不白死了,死后还被人冒领功劳,被人辱骂,在场骂过她的人,她没有吃过你们一粒米,受过你们一点恩惠,骂她?你们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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