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她当时看见程风就喊程风了,没想太多,她抬头看去,苏明樟微垂的眼眸逆着光,看不清喜怒。
江蕴就当他是生气了,道:“奴婢下次一定先喊相爷,不喊程风。”
“你还有下次?”
“奴婢失言,绝无下次。”
“……”
她与苏明樟三扯两扯的,正事没说就到相府了,江蕴心想也好,回府安安静静,好好解释一番。
她搬了杌凳伺候苏明樟下车后,跟在他身后才进府,就看到侧面有一个人影。
“谁?”
苏明樟止步问道。
暗处的阿楸走了出来,“相爷,是奴婢阿楸。”
苏明樟不太管府中下人,但阿椿阿楸还是有些印象的。
府中下人的差事大多都是青姝操办,这两个是她选来在苏明樟书房和卧房清扫伺候的,且伺候的时间不短,所有苏明樟才记得。
阿楸见阿椿一直不回来,等的有些心急,这才到了府门处徘徊。
可谁知相爷都回府了,阿椿还未回。
她行完礼后抬头一看,还看到了苏明樟身后站着的江蕴!
霎时间,她如五雷轰顶,跟个被雷劈了的木头一样,杵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不是该被卖了吗?
为什么还能出现在此,还两眼冷冰冰地盯着她……
苏明樟得了回答后,也懒得问她在这做什么,自顾自走开去。
但江蕴没跟上,在后面喊道:“相爷,等一下。”
苏明樟回头:“作甚?”
江蕴道:“奴婢今日会出现在醉花楼,全都是阿椿阿楸两人所害,还请相爷给奴婢做主。”
苏明樟眼眸一敛,神情略微严肃起来,而阿楸听了这话,心虚地咬住嘴唇。
但她很快想到,姐姐说了,她一人去办事,即便出了差错也不会连累到她,故而冷静了下来,道:“相爷,奴婢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苏明樟看了看二人,阿楸嘴上虽这样说,但却是微微低着头,而江蕴则是正视着她,眼巴巴的盼着他主持公道。
心中已然有数。
苏明樟对程风道:“把她带去前厅。”
他指的是阿楸。
程风应下后,他又对江蕴道:“你去喊青姝过来。”
江蕴点头,快步往青姝的屋子去。
青姝都好几日没见江蕴了,落得个清闲自在,此时她正在自己房中嗑瓜子看小人书,听到叩门声,开门一看,第一时间赏了江蕴一个熟悉的白眼。
“怎么了,被相爷赶回来了?要睡地铺自己去弄。”
还是那熟悉的语气,熟悉的态度。
江蕴无奈的轻笑了一下,道:“出了点事,烦请青姝姑娘去一趟。”
青姝懒身靠到椅子上,“看话本呢,没空。”
江蕴道:“是相爷的吩咐。”
青姝刚坐下的身子欻的一下又弹起来,“相爷吩咐的?”
若非府中大事,苏明樟不会大晚上的要见她。
青姝拿了个薄薄的镂空木片书签卡在话本里后,匆忙往前厅赶去,一边问江蕴道:“是出了什么事?”
江蕴言简意赅:“我差点被阿椿卖到醉花楼去了。”
青姝又问:“那你是怎么好端端回来的?”
江蕴道:“因为我反把阿椿卖进去了。”
青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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