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知道,他才没顾及太多。
“然后呢?”
“然后他说拿酒,这我一听就懂了啊,相爷懒得应酬,但这洞房花烛夜还是要的,那酒自然是洞房专用的酒,怪累人的。”
江蕴整个人麻木地站在他面前,内心炸裂,表面平静地问道:“洞房专用的酒是怎样的酒?下了春药不成?”
张厨子啧了一声,道:“那哪能啊,春药那么烈的东西是能乱用的吗?那可是伤身的,不懂别胡诌。”
张厨子口中的洞房专用酒,也就是合卺酒,这酒中时常会加些助兴的东西,并不是什么秘密。
男婚女嫁,大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许多新人在洞房前甚至都不曾见过面,到了洞房花烛夜,多有拘束,不好施展,故而这用酒提提兴,是婚嫁过的人都懂的,也就未婚的年轻男女被蒙在鼓中。
江蕴想了想,在她理解来看,这玩意就勉强算是药效极轻的春药,反正不都那个作用吗?
她真是作死。
那酒苏明樟本来只饮了一半,是她硬生生一杯又一杯地倒,让他全喝完了,起兴起的高昂,不消睡不了觉。
不是,程风拿酒的时候不能说明白点吗?
杀千刀程风。
江蕴摆出一个礼貌的微笑,道:“还是弥勒厨懂得多,我今儿也是受教了。”
张厨子挠挠头,看着她动作极快地装了早膳到食盒里,然后脚下生风的离开,嘀咕道:“我这是将人小姑娘带坏了,还羞恼了。”
江蕴将食盒拎到了青姝院里,彼时青姝还没有起床,被江蕴的叩门声烦的怒蹬了一下被子。
“谁啊?”
“是我。”
青姝认的出江蕴的声音,她坐起身来,一下子还睁不开眼睛,摸瞎着把双腿垂到床边去找鞋穿,问道:“你来做甚,可是相爷有什么吩咐?”
江蕴道:“不是。”
她刚答完,青姝正好开了门,她夜里睡觉不安分,头发有些乱糟糟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道:“不是相爷的吩咐,那你一大清早是存心不让我睡觉来的?”
“莫生气,我这都给你送早膳来了。”
江蕴边说着,边自来熟地踏进屋里,青姝本还想再数落几句,谁知她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到她手上,“我来还钱,还要赶我走吗?”
青姝立马转怒为笑,拿过银子顺手擦了一把,问道:“你哪来的银元宝?”
江蕴一边开食盒一边道:“相爷给的。”
青姝在桌边坐下,“相爷不是不给你开工钱吗?”
江蕴道:“这不是工钱,这是另外的价钱。”
青姝问道:“你帮相爷做什么特殊事了,他破例给你赏赐?”
江蕴耳根子莫名发热,把包子放到她手中,“边说边吃,我赶时间。”
“你赶时间做甚?”
“相爷允我今儿去刑场看宋珩被斩,叫你给我一身男装,然后咱俩一起去。”
青姝拍桌子起身,“一大早看宰人?这么刺激!”
也不知是触到了青姝哪根神经,还是她天生就对热闹刺激的事感兴趣,她把包子往江蕴手中一扔,跑出去飞快洗漱了一把,然后又回来一口塞了大半个包子到嘴里,含糊不清道:“你吃快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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