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苏明樟身前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听训一般。
“不是,没有厌恶。”
只是想到他下午给自己念话本子,再想着青姝的话,就心里觉得膈应。
她退开两步,“我伺候相爷休息,早点歇下,明日也好早期赶路。”
在苏明樟看来,她纯粹就是口是心非,转移话题。
青姝向来懂规矩,识大体,最是知道他的性情,怎的与江蕴待了一会儿,就把人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满脸严峻的盯着她,道:“我几时歇下,你说了算?”
“不是,奴婢多嘴。”
苏明樟想从她面上找到什么猫腻,结果只看到她嘴角残留了一点点桂花糖糕的碎末。
他伸手抹去,道:“桂花糖糕,你先前提过,你现在吃进肚去,却还来跟我摆脸色?你往日不是这样不识好歹的。”
“是相爷特地让程风买的桂花糖糕?”
苏明樟语气微凉,“程风哪件事不是我的吩咐?”
江蕴被他指腹蹭过的嘴角有些麻麻的,她怕嘴角嘴边还有,便拿帕子在两边嘴角又都仔细擦了擦。
苏明樟说她不识好歹。
她不是不识好歹,恰恰相反,她怕极了自己太过不识好歹。
她突然想,如果那袋是如意糕就好了,又或者真的只是程风随意买的,可偏偏苏明樟又要告诉她是他的吩咐。
她与青姝聊完后,原本想好的一切又被这一句打乱。
苏明樟何必将一个影子的话放在心上,他既喜欢看她吃如意糕,那她吃就好了,何必买什么桂花糖糕哄她?
江蕴觉得烦得很,听得越多,想的越多就越是容易心烦,心烦就容易心悸头晕。
她直接将脑子里的东西统统清空出去,换上一副笑脸,道:“是,多谢相爷记挂,那桂花糖糕极好吃,相爷要什么时候休息,奴婢再伺候。”
然后她转头出去,“我去与青姝姑娘说一声,晚上不宿在她那里了,与她改日再聊。”
说罢,她匆匆开溜。
那头的青姝在廊上等着江蕴,听了江蕴的话后,道:“唉,咱们当奴婢的,自然还是主子的喜乐放在首位,相爷不乐意你来我处,那你就陪着他呗,谁让他小榻子都给你搬来,可见心病之重,横竖有些事情,你自己心中有分寸就是了。”
江蕴点头,于是是夜,她还是如往常一般睡着小榻,但前几日那样嗜睡,今儿确是怎么也睡不着。
大抵是白日睡多了?
然一想到白日是如何睡的,她就翻了个身,把被子一拉盖过头顶,更加睡不着……
***
相府。
苏明樟一行人才走一日,夜里,江晗又发作起来。
她听说前些日子,江蕴身子大不如前,时常吃不下饭,又会心悸头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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