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隐隐听出这话中意思,面上乖巧地点了点头,打算过后再细细回味解读。
可苏明樟反应比她快得多,瞬间听出顾知延话里的意思,在顾知延离开书房后,他脸色就冷了下来。
如寒潭冰窖,冷如冰霜。
好不容易将小姑娘哄的与他亲近了些,自己却硬生生从临安接了个阻碍回来。
虽说他若是想要强行将她收房,他们祖孙也无可奈何,可他却总有些不屑于那样做。
若是眼前人是哭着与他亲近的,他也高兴不起来啊。
旁的事他可以用手段强制,这事嘴上说说是也行,但若真是那样行事,却也少了此事原本该有的乐趣。
可顾知延怎么就要阻碍了?
他与顾知延无冤无仇,细说起来,还能算是有恩,且他救了江蕴护了江蕴,那老头怎么就要她出去自力更生?
他将怒意转到江蕴身上,问道:“你想要出去行医,自力更生?这是你想学医的目的?”
江蕴满脸无辜。
这回是真的无辜,不是装的,所以看起来有几分生动可爱。
“行医自力更生?”
她现在还没学到什么呢,也不知自己天赋如何,自然完全没有那样的想法。
别到时候医术不精,被病人的臭鸡蛋砸死。
但若是抛去“行医”二字,单论自力更生,她倒是真的想过。
只不过以前想得是靠卖话本子。
但她现在写的话本子,怕是也不好买,免得流通出去,被苏明樟的狗腿子发现。
这样想想,现在好好学医,日后当一条退路也是极好。
她眸中的无辜渐渐转变为精明,苏明樟将她的每一丝一毫转变都看得很清楚。
“府内的管事令牌都在你那里了,银子不够你用?在我身边,还需想退路是吗?”
江蕴觉得,只要他一日不与静兰公主退了婚,自己就一日不能摒弃找退路的想法,这是应该的。
但是不好直说。
于是她摇头。
尤其是撒谎,苏明樟当即气得想将人抓过来教育一番,但脑中忽而窜出另一个想法。
莫不是这段日子宠她宠多了,有些事要冷冷她,她才能想明白?
于是他专心忙起自己的事,嘴里淡声道:“你既要撒谎,就不必再我面前碍眼,爱做什么做什么去。”
“什……什么?”
苏明樟从来没有这样的态度过,江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立在原地,苏明樟也不再回话,心中忽然有一种空寂感缓缓升起。
她本能地想去扯一下他的衣袖,似乎他发疯也比冷淡要好。
但理智压着她,他已经开始忙于公务,她此事就不该去打搅苏明樟,否则也太过矫情烦人。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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