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完全听不进去青姝的话,自顾自在思考着。
宋珩行刑那日,江晗也出了府,江晗去了茶楼,而那尿裤子的丑陋小卒在行刑结束后,也走进了那家茶楼……
江蕴越想越觉得事态严重。
她觉得自己的想法荒唐,可又觉得完全有可能。
或许宋珩根本就没死,那个王志,那个小卒,与宋珩都是同一人?
她突然抬头问道:“这世上有没有能让人面目全非的易容术?不是在脸上涂涂抹抹,而是连脸型轮廓都改变的那种?”
这个青姝不了解,但程东程西就有发言权了,“若要将容貌改变得那么彻底,单靠易容是不可能的,必须得制假皮面具粘在脸上才行。”
“假皮面具……”
江蕴心想,那么丑的一张脸可不就像是个面具嘛。
她看了看周围,确认了没有其他下人,而程东程西与青姝都是可信之人,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程西一脸惊恐,“偷换死囚?这么大胆的事,侧夫人能做到?”
程东白他一眼,“她做不到,江太傅就未必了。”
江蕴深知,自己那个渣爹这么多年下来,别动不说,总之暗里乱七八糟的路子不少。
程东袖子一撸,“这也简单,我直接去将他的脸扯一扯,若是真皮,自然扯不下来。”
“慢着!”
江蕴阻止道:“先不要去,明日将他放回侧夫人院中。”
“阿蕴姑娘,若如你方才所猜测那般,就不该让他多活着一日!”
“那又如何?你也说了此事是大事,难道不该等相爷回来再议吗?若我猜的是真的,那牵扯江家,不知会不会再往上牵扯到太后,横竖人也不会跑了,急什么?更何况你们还说他与侧夫人有奸情,若真要处置,就不该放过一条罪过。”
她依然要抓到二人的现行,至于王志还是宋珩,在那之后再验证。
她不会污蔑人,但只要是实实在在的罪名,一条也别想逃,若是直接把那王志弄死了,通奸罪的现行不就没了?
程东程西听后觉得在理,正欲应声退下,江蕴又嘱咐道:“明日一早去伙房盯着七兰,不必管侧夫人和王志。”
“是。”
江蕴捋顺思路,将事情都安排好后,程东程西退下,留青姝一人在原地钦佩不已。
她戳了戳江蕴的胳膊,道:“你别说,你还真有几分管家的天赋和气势在了,突然觉得你当府里的女主子也还行。”
江蕴道:“没边的事不谈。”
青姝啧了一声,“你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想着呢吧?”
江蕴答非所问道:“我在想江家搞出来的污糟事,你在想什么女主子,明显是你偏题。”
青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只一句,苟富贵,勿相忘。”
江蕴伸了个懒腰,“那你不如操心操心自己的所爱,嗯?”
她这样一说,青姝就想起顾平对自己平平无奇的态度,顿时没了兴致,转身道:“睡觉去!”
这一通忙活后,江蕴脑子里不再总琢磨苏明樟了,自然也没了失眠的症状,眼睛一闭直接入睡。
然出门在外的苏明樟则是半点睡意也无,连夜赶路,程风跟着都累得发昏,不知自己主子哪来这么大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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