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像是在市场上看到什么新鲜玩意儿一样打量着他。
他简直被看得浑身发毛。
江晗看着苏明樟那样,心想这厮也确实恐怖。
面上不动声色,估计心里已经把如何将他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都想清楚了。
该死的死囚活着出现在他面前,他能神情淡定,怎么方才就不能好好听她解释一些萧煜之地事?
合着发疯胡闹是专门留给她看的?
江蕴在心眼里翻了个白眼,然后听到苏明樟问宋珩道:“怎么逃的?她帮的你?”
他边问边用眼神指了指一旁被裹在被褥里的江晗。
宋珩没有任何犹豫,道:“对。”
反正他早就是烂命一条,他只是要毁江晗江蕴,能毁一个算一个,把整个江家都拖下水他就更高兴了。
别想让他一个人背负全部然后去死。
苏明樟点了点头,心中若有所思,江蕴猜想,他估计是在想如何发酵此事,才能使得自身的利益最大化。
少顷,苏明樟转过头看着江蕴,道:“你来?”
这件事是江蕴一直在关注的,苏明樟原先也答应过让她全权处理。
江蕴没想到他什么令都没先下,就能全部交给她处理。
她点了点头,道:“我处理一半就行。”
她的意思是,她只想来定江晗的罪,她想从江晗嘴里知道些事情,至于宋珩,她懒得浪费时间。
苏明樟默许,对程风道:“都带来,今夜一起审了。”
他口中的一起,还包括那一头的萧煜之。
今夜谁也别休息了。
毕竟面对府中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他也没有心情睡觉。
所有人都被带到了大厅,除了还在呼呼大睡的萧煜之,其他人不是紧张就是恐惧。
程东程西二人局促地站在一旁,生怕自己某件事上被牵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厅内点上了烛火,苏明樟往主座上一靠,橘色的烛光摇摇晃晃,从侧面映到他脸上,他视线俯视着众人,似个索命的阎王一般。
简单给程风递了个眼神之后,程风就拿着一桶水往萧煜之脑袋上浇。
江蕴想,若是萧煜之醒了,自己得在这里被缠许久,于是她马上到苏明樟身前,“相爷,我先带她去偏厅问话可行?”
苏明樟支起头,对上那双真挚的双眼后,点了点头。
江蕴觉得他这大概是冷静下来消气了,所以才又好说话起来。
她道了谢,对着程东程西道:“把她搬到偏厅。”
程东程西速度很快。
他们也是巴不得换个地方,站在苏明樟身边,难免压力有点儿大。
江晗被二人抬去,江蕴正要跟上,却感觉手腕处一紧,被苏明樟将她又拽了回去。
江蕴没有防备,狼狈往他胸口一扑,又慌忙站起身来规规矩矩立好。
这样严肃道场合,他正事还没做,怎么又突然拉扯上她?
“相爷还有何吩咐?”
苏明樟道:“先处理这些杂事,不代表你的事就过去了,懂吗?”
江蕴:“……”
感情他表现的好说话都是假象,是想与她秋后算账呢?
不对,她到底有什么事?她做错了什么?
江蕴无奈,心中叹了口气,面上顺着他道:“是,我明白。”
她话说完,身后又是哗啦一声,第二桶水往萧煜之身上浇。
那药实在厉害,萧煜之一时半会儿根本不醒,江蕴安抚完苏明樟赶紧脚底抹油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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