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开口就是二十板子,他可没少挨过,青姝嘴上在蛮横到底是女儿家,万一被相爷一罚,也不知道会不会残了。
于是他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转而道:“就……我自己去伙房拿的。”
苏明樟虽然不信,但是也没追究,他若是真的把青姝供出来,那才叫人看不起。
“让你抓知了,是用来给你当下酒菜的?”
程风只想狠狠的握拳跺脚,朝天大喊都是青姝那死丫头的主意!
但在苏明樟面前却不得不板正的站着,忍住自己的脾气道:“好奇,想尝一尝。”
苏明樟又拿起一根筷子拨了拨炸知了,“吃便吃,你怎么敢饮酒?是不想当差,打算向我请辞了?”
“属下绝无此意!”
程风觉得百口莫辩,狡辩也狡辩不出什么东西来,干脆又如以前一样道:“属下愿意领罚。”
苏明樟随手丢开筷子,“都不知错,领什么罚?”
“属下错在不该在当差期间饮酒,此时若有刺客来,恐会坏事。”
苏明樟道:“此为一错,还有一错,那声姑奶奶喊的太响。”
唰。
程风脸红起来。
他喝酒本不是很上脸,所以即便是有些醉了,脸也不会特别红,带苏明樟一提那姑奶奶三个字……
这么羞耻的事情,他也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但那时性子一急,就大声喊了。
也不知被多少人听见了,日后叫他怎么抬头做人?
程风光顾着羞脑,还没反应过来声音响点算什么大罪过,就又听苏明樟道:“吵到她睡觉了。”
她瞬间明白主子口中的“她”指的是阿蕴姑娘。
他又要因为她而受罚???
不是,凭什么她得主子宠幸,换来的是他一顿又一顿的板子???
程风不乐意了,借着酒劲壮胆,啪的往地上一跪。
他不打算出卖青姝,但是他高低拖个人一起下水。
“主子,是属下吃多了酒一时失了分寸,属下甘愿受罚,但……但这酒是从伙房拿来的,那张厨子多少也有点罪过。”
苏明樟也不想惯着谁,抬了抬手道:“那就都罚。”
很快,伙房的张厨子又被人提来,他一脸迷惑的被带到苏明樟面前。
他一个厨子,相爷一般无事根本不会召见他呀。
直到他闻到了空气中那熟悉的味道,又看到了半醉的程风。
他霎时明白过来了。
那酒是青姝姑娘拿的,他本以为是她要小酌,若是知道给程风喝,他断断不会拿酒出来。
张厨子即便是平日再爱笑,此生也实在笑不出来。
他一张肉嘟嘟的脸,哭不像哭,笑不像笑,忐忑的站在苏明樟面前。
苏明樟指了指程风,“三十板子”,然后手指又转向张笑,“二十。”
张厨子顺风顺水这些年,从来没有挨过罚,他不知道二十板子是什么概念,跪地道:“相爷!小的这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这二十板子若是打的我劈开肉站,站不起身,这伙房谁来管呀,这饭菜谁来烧呀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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