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说出口,但他这次不得不承认,怀疑江蕴更多一点。
她看着那双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睛,道:“何至于此呢?”
何至于此?
短短四个字是直接给江蕴定罪了。
江蕴突然觉得一口气上不来,就闷在胸腔,难受的窒息。
但她还是再给了苏明樟,也是个给了自己一次机会,她又问了一边道:“我说是她自己弄的,苏明樟,你信吗?”
她也喊他全名,谁还不会似的?
苏明樟察觉到她态度的不寻常,不像是普通的闹脾气,心里不自觉地一紧,但是柳儿的伤一直没人管,她不得不又闹道:“公子……血,血还在流,好痛……”
苏明樟思绪被打断,他对着江蕴道:“信与不信过后再说,当务之急是……”
而他的话又被江蕴打断,“相爷还是先回答我吧。”
她语言中竟莫名有几分压迫感。
压迫感?
在她们二人之间,压迫感这种东西向来是苏明樟带给江蕴的。
但他头一次,在比自己矮了快一个脑袋的小姑娘身上感到了压迫感。
仿佛他现在不回答她的问题,她就要让柳儿直接血流干致死。
这种被逼的感觉很难受,苏明樟也觉得有一股子无明火冲上脑门,可又不舍得真的对她发脾气,于是选择妥协,回答道:“阿蕴,这件事确实是你不对,明日开始,我重新请个郎中来吧,你在府里休息,思过几日,想清楚了再来与我说。”
苏明樟一大段话,后面几句江蕴可以说是屁都没听进去,她听到那句“确实是你不对”后,就已经自动忽略了其他声音。
苏明樟不信她。
苏明樟不信她。
苏明樟不信她。
江蕴把这句话在心里反复对自己说了三遍后,才勉强接受了事实。
她自己要听柳儿讲过去,不论听到什么,她的情绪她自己调节,没关系,自己讨来的苦自己吃。
但是柳儿又污蔑她,苏明樟却不信她了,这是为什么?
这她如何忍?
等到江蕴又重新听得进声音时,她听到苏明樟用催促的语气道:“先帮她把伤处理了吧,快些,她已经够痛苦了。”
说罢,他还拉着她的手往柳儿那里带,示意她快些动手。
然江蕴迅速甩开了手。
她转身拿了自己的药箱,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
“公子……公子,她这是什么态度,见死不救吗?她真的是想要了柳儿的命啊!”
苏明樟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让程风快些去抓个郎中来,不是顾知延就行。
“公子……柳儿不想死啊!”
柳儿还在哭,苏明樟烦躁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盏被震到地上,发出破碎的声响。
柳儿吓得立马止住。
他嫌少这样情绪外露,过去都喜欢轻飘飘一句话就让人丧命,但对于江蕴,这情绪是也是乱了套了。
本来就烦,柳儿还哭,他拍完桌子道:“死不了,她没想杀你。”
江蕴想杀她,她早死了,他又不是没见过那小姑娘杀人,她又不是不敢杀人。
她就是心里醋劲太大了,失手闹了脾气,苏明樟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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