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令牌出现在她眼前。
官员都会有象征身份的令牌,是吏部统一制作,不过苏明樟这块特殊一些,乃是圣上钦赐,用料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这算是亮明的身份,而后道:“管好自己的手。”
言下之意:谁碰了他谁死。
说完他正要开口问正事,怎料那女子竟然伸出双手,想拿走他这块令牌。
原因不过是……那女子并不识字,根本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何官何品,姓甚名谁。
她只看出这东西是个值钱的,在这种地方,公子哥拿值钱的玉佩哄她们,那是习以为常的事。
苏明樟当然不懂这些,他眉峰一压,下一刻那女子飞出了十余步远,其他姑娘们见状生生往里逃窜,还喊来了鸨母。
鸨母还算是有点眼力见儿,一下就看出他身份不凡,且面色凝重,来这里绝不是为了寻欢作乐。
“这位……”
她一时不知如何称呼,便直接问道:“来此可是有何要事?”
苏明樟道:“可有来新人?”
“啊?”
这一瞬间,鸨母怀疑了自己刚才的判断。
可有来新人?这话的意思是他只要新的不要旧的,她要没经历人事的姑娘家!
鸨母想了想,道:“有、有的,今日正好新到了一个,生的那叫一个水灵,还没碰过人呢!”
苏明樟道:“我赎她,把她放出来,还有,是谁带她来的全都交代清楚,否则……”
他抬眼上下看了看这花楼。
否则她这花楼也不用开了。
“这……”
鸨母有些看不懂这人,但谨慎起见,她道:“您一看就是不缺钱的人赎人可以,但还是先见见那姑娘吧,免得您不满意,到时候退银子什么的可说不清。”
苏明樟也急着见人,于是点了点头。
鸨母见他着急,就小跑着将他往里带,苏明樟箭步踏入楼中,满心都在庆幸自己来得还算及时。
鸨母将他带到了二层廊上最里头的屋子,“新来的姑娘在最里面呢,您去就是了,但……进这屋子得先给五两银子,别的屋子是先给二两,在这里头毕竟是个干净的……”
苏明樟懒得听她解释这些废话,直接掏了一张银票塞到她手里,“滚。”
鸨母满脸笑意地滚了,苏明樟却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去。
他有些不知要如何面对江蕴。
若论本性,他定是想将人困住,先狂亲咬一番泄愤,再去讲其他事情,但我真这样做,她估计会更气。
程风那边也才刚开始查柳儿,即便真的有什么问题,也还不能给她一个完美的交代。
头疼了半晌,他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推门。
不管怎样,到底是他先不信任她的,先大大方方认个错总是对的,后面且再看吧。
随着吱呀一声,门开了一道缝隙,里面的姑娘早就睡下了,外头廊上的光陷进去了一点儿。
里面的姑娘睡得浅,似乎察觉了动静,翻了个身。
苏明樟进去后转身关上门,缓缓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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