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氏回过神,道:“是,江蕴是缩在龟壳里,那她也得有壳可缩啊,苏相就是要护着她,你我有什么办法?”
“有什么办法?姨母的意思是没有办法了?她害了多少人?姨母别忘了我们落到如今这个地步,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她当初不愿意好好生下一个小皇子,她私自逃出宫,她去苏相面前当狐媚子,坏了多少事?”
小余氏何尝不恨?本来看着别人生的种在自己眼下长大,就不顺眼的很,结果还是个不听话的,她当然想让江蕴死,但是然到中年,到底沉稳几分,她道:“静兰,你仇记得清楚,却看不清自己的能力,我们现在拿她没有办法,这世道,有钱无权是不行的。”
“那怎么办?那姨母你说怎么办?!”静兰情绪激动,“我只要想到她活着,活的比我好,我就恨,她是个什么东西,过去与我们沾亲带故十几年,实则是个早就死了多年的女人生的孽种,她这种卑劣的出生,凭什么如今能笑看我们落魄?”
小余氏道:“静兰,你冷静一下,都说君子报仇,十年……”
“我才不要听这种话!凭什么让她快活十年?”
小余氏彻底没了耐心,板起脸道:“我是要报仇,但我不急,你若是这样着急,你就自己去吧。”
静兰将她有些凶,突然噎了一下,“姨母……你也对我这样的态度?”
“你先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态度,静兰,现在我是你的长辈,你不是公主,可明白?”
“我……”
静兰不想承认,她还想发公主脾气,但少有的理智告诉她,若是与姨母闹翻,这天下就真没有她的可去之处了。
于是她努力咽下脾气,把语气放尊重了,问道:“姨母,是静兰唐突了,不知姨母有什么长久之计。”
小余氏见她态度放好,脸色也稍稍缓和了几分,道:“我说了,这世道有钱无权不行,我们想要权”,她说着,转头看向那亮着灯的书房,“晟儿是最好的选择。”
“让他去夺权?”静兰问道。
小余氏道:“晟儿年纪不小了,明年科考他可以去,他念书一向很好,过去在太学里时,也是名列前茅,时常收到夸奖,如今也是真的努力,日日挑灯夜读。”
江晟虽没有向静兰这样的仇恨,但他想考官是真的,他觉得当时父亲死的有些蹊跷,他想再查一查,也想重振江家,所以是实打实的刻苦。
小余氏道:“他念书是真才实学,我到时再用银子多打点打点,他会升的很快,只要做出些政绩来,在朝中有分量后,会有很多机会的。”
她们现在手上的银子只出不进,等江晟当了官,银子会和流水一样进来,只要舍得花钱,就可以培养自己的心腹,只要在朝中有威望,就可以找苏明樟的错处,将他拉下一人独大的地位。
只有站到了高出,机会才会多,小余氏很清楚这点,但静兰听了却不太高兴,“等他科考,等他升官?那要等多久?一年两年甚至十年?姨母,我等不住。”
余氏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看她,“那就自己想办法吧。”
说完,她本想自己回屋,但刚走出两步,突然顿住,低声道:“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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