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额,“我也没有态度不好,只是你又何故总故意气他。”
萧煜之:“你说呢?他令牌又没还我!”
江蕴:“……”
突如其来的沉默。
江蕴哑口无言,说来也是,那萧门令牌,估计都在洛阳城的护城河的泡烂了。
对于这点,江蕴这头多多少少理亏,于是她岔开话题,问道:“那你跟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我去看看他们伤情,你若是为了令牌的事,不如战胜后回洛阳再说可好?”
江蕴好声好气一番话,换来萧煜之的仰天摇头。
江蕴:“那你倒是说,何事?”
萧煜之伸出手,放到江蕴面前,“给我也治一治。”
江蕴低头又凑近了些。
“治什么?”她问道。
萧煜之用另一只手指着手背上的红点,“这儿受伤,看不见吗?几天了都没好。”
江蕴仔细看了,这就是前几日,他手上被苏明樟用小石子打出来的皮肉伤,看那模样,是已经结痂过了,但是有的人手贱,自己把结了的痂又给扣掉了,于是再次流血。
“就这?也要找我医治?”
江蕴深深无语。
行走江湖的人,这点儿伤根本就不算伤,更何况……
“你平时自己不是都有外伤药吗?”
萧煜之:“早几次战的时候,太医又没来,这儿啥都缺,我那点儿不是都拿出来贡献了。”
这也是真话。
江蕴听了这话后,也不再说什么,萧煜之虽皮,但也是真的心中有义之人。
他要矫情,那就让他矫情就是,江蕴道:“那你跟我来拿药吧。”
萧煜之点头跟上,心中又暗喜,他不碰江蕴,不说不合适的话,但是又有由头跟在江蕴后面,苏明樟的狗腿子看到了定会告诉他,他气死他气死他!
但是他就是不知为何,今日苏明樟没突然现身来找事,也没把江蕴一把抓回去。
但是……今日他没吃到晚饭。
军营里的将士们开饭都是狼吞虎咽,要抢,但是在他们开饭之前,会有将士负责分出一些来,例如苏明樟的,王副将的,以及江蕴和太医们的,当然,也包括萧煜之的。
但是今日,负责打饭的将士来给萧煜之认错,说把他那份忘了。
萧煜之:“……”
他盯着那小将士看了半晌,最后嘴角抽搐道:“若是不会撒谎,就不要硬着头皮撒谎了。”
小将士咽了口唾沫,不知道怎么辩解,只结巴道:“没……没有。”
“没有个屁!苏明樟,他的手段真脏啊!”
小将士听了这话,丢下一句:“这话我没听见。”随后就麻溜地跑开。
而与此同时的江蕴,回营帐后见苏明樟今日没有提萧煜之的事,以为他也大度些了,至少在萧煜之不言行有所好转,不动手动脚的情况下,他能容下他了,两人勉强能和睦相处了。
但她不知,这两人背地里依旧是加起来不过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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