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
萧煜之则是用树下的积雪滚了个拳头大的雪球,用轻功赶上去,给他后脖颈来了一下,雪渣子散开往他衣领里掉,冻得他打哆嗦。
“打仗不是赢就好了,还管我诈不诈的?大块头,真真是头脑简单。”
“吃的倒是壮实,看着也兵强马壮的,就是都不太长脑子,谁乐意跟他们硬刚?”
萧煜之砸完还不忘嘲讽两句。
彼时的江蕴早已不见人影。
那边战事歇了后,她早于太医们一起过去,那头一些伤得重的,挪不过来医治,只能他们赶过去,看看还有没有机会能救。
此次的伤亡与上次差不多,大靖的将士在那边搭起了营帐,而蛮人已经退兵撤离。
经历过一次之后,江蕴这回在这种场面下,终于稳住了,不再手抖,深吸几口气,入鼻都是血腥味。
她忙到天黑,夜里苏明樟告诉她,这批重伤的,能救回一条命的那些,情况稳定了之后,他们就回去。
至于王副将,便是要一直守在此处,之后若是蛮人不及时来议和,再要打,苏明樟也应该不必再来了。
但苏明樟预料,蛮人定会派使臣来议和,这样总比被攻入城池内来的体面。
江蕴看了看伤者的情况,道:“起码再过十余日,我方能安心离开。”
苏明樟道:“差不多,回去途中不必太急,也要十余日,到了洛阳,估计洛阳的雪已化净。”
三两个月,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将士们闲下来,江蕴与太医们就忙起来,当然,其中最闲的当属萧煜之。
苏明樟要忙着整合呈递给皇上的战况和各方面数目,还列出很多要交代给王副将的东西,空闲时间便照顾江蕴,而萧煜之,有积雪的时候,就随意弄雪球砸闲着的小将士,后来积雪少了,就时不时烦江蕴,然后时不时没晚饭吃。
有时,连一些与他年纪相仿的小将士都会嫌他烦,但奈何人家也是皇上亲派过来的,而且确实功劳不小,他们也说不了什么。
萧煜之在军营里横着走,遇到苏明樟,偶尔会躲一躲,但有时想到自己那还没要回来的令牌,也不躲了,还给他甩甩眼色。
苏明樟话都懒得跟他说一句……
苏明樟择空跟卢太医说了江蕴不去当太医的事情,江蕴自己也去道谢,随即婉拒。
卢太医略有些惋惜,叹了口气道:“你有你的考量也好,那医馆开的很好,官名都是虚的,只是……”
“只是什么?”
江蕴一边忙着给受伤的将士换药,一边问道。
卢太医轻咳一下,道:“只是,我日后若是还想借你外公的医书看,也不知方不方便。”
江蕴忍俊不禁,原来这凶巴巴的卢太医还打着这个算盘。
她抬头道:“卢太医尽管借就是,我外公医书多的很,都是他自己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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