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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他所见过的美人不计其数,却从未有过半分念头,即便是年少时自以为的情爱,也只是浮于表面的东西,并未曾有过那样疯狂的,难以克制的想要占有的念头。
可他又能为了江蕴,将这样难以克制的念头尽力压住,多少夜里与她同屋而眠,甚至到后面有过同榻而眠,他都忍得住。
虽说有时难受到半夜睡不着,但这事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换做以前,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对一个女人有这样浓的念想,更不敢相信,自己在这样难受的情况下,还忍的心甘情愿。
实在是……磨人的很。
比如现在,江蕴这个姿势睡得难受的,在他怀中动了动,调整了一个舒服点的状态,然后又软趴趴贴下来。
苏明樟仰头深吸一口气。
好在江蕴本也就只是稍稍眯一下,又过了一小会儿便醒了,道:“晚膳好了吗?”
苏明樟:“……”
她倒是没有心事的。
……
用晚膳时,苏明樟突然说起公务上的事情。
“今日进殿试的科考学子们考完了,卷子上来,我与吏部一同批阅。”
江蕴嗯了一声,道:“是很忙吗?为何突然与我说这个?”
苏明樟道:“忙倒是也还好,总比在边境要好,我与你说这个,是因为我看到了江晟的卷子。”
“江晟?”
江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对,他先前一直在太学念书,底子应是很好的。”
从小到大,江晟念书这块,江齐安真真是用心培养监督的,听闻江晟进了太学之后,文章做的一直不错,至少稳稳地在前五。
现在江家没了,江晟能去科考给自己谋出路,也是好的。
江蕴虽不太过关心,但心中也绝对支持,她问道:“江晟的卷子如何?文章做得可好?”
苏明樟道:“你猜猜看。”
江蕴道:“我猜依旧是在中上游,他不是懒散好玩的性子,读书还是认真的。”
苏明樟摇摇头,道:“最好。”
江蕴:“他的文章最好?”
苏明樟点头,但又道:“但也最差。”
江蕴:“此话何意?最好又最差?天底下还能有这样多文章?”
苏明樟道:“以前没有,但现在是有了,若是说得明白点,他这文章,要么让他青云直上,要么……”
“要么什么?”江蕴略有些急。
苏明樟道:“要么让他万劫不复。”
江蕴迷惑,连嘴里的饭菜都快要忘了嚼。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那文章写了什么,竟能有这样的效果?”
江蕴又问:“还有,那你呢,你看了那文章,连你也说不准吗?”
苏明樟道:“这与我说不说得准无关,一篇文章上来,并不是我一个人看,吏部要过目,到最后,皇上也要过目,毕竟他这文章,写得太过冒险了。”
江蕴道:“他竟这样没有分寸……”
苏明樟道:“依我之见,他并不是没有分寸,而是想要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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