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撕破那些人的脸面,让江蕴和苏明樟成为众矢之的,江晟想,他念在药的情分上,已经没有想害江蕴什么了,但实在是这些事情太恶劣,她就自己嫁给了权贵之首,自己卷了进去,也就怪不得他什么了。
不过还有谁能怪他什么呢?他这样做,早就不顾自己的后路了。
这股怒火积攒在他心中,他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这一瞬,就算是大靖忘了他也不想管。
***
五月初四。
这日开始,江蕴没有在医馆看诊了。
按照规矩,这待嫁的新娘子早几日就不该抛头露面了,只是江蕴是相对自在的存在,没有真正的权贵之家那样规矩多,且百姓也需要她,苏明樟也乐意让她自由些,所以前几日她依旧在给百姓看诊。
但是五月四日这日开始,她自己也没什么心思了。
她面上表现的淡定,行为举止也依旧,但是心中的紧张与欢喜,或许还有重重难以言表的心情都积压在心中,不知如何表露,就把自己关在屋里,疯狂的逗弄小绿。
这日中午,刘妈妈带着几个妈妈们又登门了。
江蕴见了,便问道:“刘妈妈怎的又来了?可是还有什么东西要送来?”
她问完,往后看了看,却也没见还有箱子拿来。
刘妈妈见她这样,忍不住道她一声傻。
刘妈妈:“阿蕴姑娘你怎么也犯傻?莫不是明儿个要成婚,今日太兴奋,脑子里都琢磨不清事了?”
江蕴:“啊?”
“嘿,还真是傻的彻底了。”
刘妈妈晃着帕子,就带着妈妈们往里走,嘴里道:“姑娘,我们若是不来,那明儿早上,你是自己梳妆,自己穿戴,再自己出门?”
江蕴恍然,听刘妈妈说完之后,她自己都忍俊不禁,觉得怎会有如此蠢笨之人。
她身边没有什么从小跟到大的嬷嬷或是丫鬟,这医馆里,除了她以外,大的小的老的少的,全都是男子,难不成还能帮她梳妆打扮?
江蕴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道:“是我一时迟钝了,妈妈们莫怪。”
刘妈妈打趣:“我们哪能怪你呢?只替你高兴还来不及,过来路上走的口渴,不知可否能讨杯茶喝。”
江蕴又是苦笑一声,“我今儿也真是不在状态,竟连这基本的礼数都忘了。”
江蕴喊来顾安,让他倒了些茶水过来。
刘妈妈道:“阿蕴姑娘,你若是紧张,便深吸几口气,稍稍调整一番,毕竟明日还有的你紧张呢,可若是太过欢喜导致的,那我们老婆子可也没有办法,只能沾沾你的喜气了。”
江蕴低头一笑,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突然又想到些事情,抬头看了一排妈妈们,有些为难道:“刘妈妈,我们这医馆房间本就少,再加上有不少给药童们住了,现在的空房,怕是不够妈妈们在这歇一晚,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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