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透着紫色。
虽然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皮肉下包裹的骨骼已经逐渐腐朽,泛起不祥的青灰色,那同荒野中那些不知死去多久,零落的尸骨一般,森白的骨骼内里透着青黑,那是代表死亡的颜色。
指甲颠入掌心,一抹殷红慢慢溢出,沿着掌心的纹路流淌着,君麻吕低垂着眼眸,看着那道破开的伤口,神色晦暗不明。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君麻吕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你,你好,”
有些局促的停下脚步,我爱罗看着打开门的陌生身影,有些紧张的说。
“你好。”
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一头红发,有着浓重黑眼圈的孩子,君麻吕并没有将人让进房间里面的意思。
“镜夜哥哥在里面吗?”
踌躇片刻,我爱罗犹豫的问道。
“镜夜哥哥?”
君麻吕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是说镜夜大人吗,他不在这里。”
略显生硬的回应了我爱罗,君麻吕就要把门关上。
“等,等等,”
虽然玉色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失望,但我爱罗犹豫片刻,还是小心翼翼的将一直捧在手上的一株用纸盒小心盛起来,看起来被照顾的很好的仙人掌递上前去,
“那,可以拜托你,把这个送给镜夜哥哥吗?”
“你……”
看着我爱罗期盼的大眼睛,君麻吕一时更加不自在起来。
“可以吗?”
见君麻吕没有伸手接下纸盒的意思,我爱罗鼓起勇气,再次问道。
犹豫了一下,君麻吕还是忍不住问道,“宇智波镜夜,是你重要的人吗?”
“重要的人?”
我爱罗抿紧嘴巴,认真的点了点头,“是的。”
“我明白了。”
君麻吕默然,将纸盒接了过去。
“谢谢你……那个,”
无意间瞥见君麻吕手上那道流血的伤口,我爱罗愣了一下,
“你的手……”
“抱歉,”一手拿着仙人掌的小纸盒,君麻吕将受伤的手藏在宽大的袖袍中,神色有些无措的说,
“不会弄脏你的东西的。”
“不是的!”
我爱罗伸出手,却在即将碰到君麻吕的瞬间收了回去,他低下头去,看上去比君麻吕更加的无措,
“你,你受伤了啊。”
“那个……没关系的。”
没想到我爱罗在意的会是这个,君麻吕愣了一下,像个笨拙的,急于解释的小孩子,将手伸到我爱罗面前,展开掌心给他看。
“只是很小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
“……痛吗?”
睁大眼睛看着君麻吕掌心那个小心的伤口,我爱罗认真的问道。
君麻吕摇了摇头。
“可是,受伤了,不是都会痛的吗?”
我爱罗不解的问。
“那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被那样一双温润的,玉色的眸子注视着,让人很难拒绝回答他的问题。沉默片刻,君麻吕干巴巴的回应到。
而疼痛那种感觉,他已经习惯了啊。
“你,不会痛的吗?”
如同被尖锐的针刺到,君麻吕别开视线,僵硬的说,
“你的问题太多了。”
好像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会不会痛。
因为他是君麻吕,拥有强大血迹的辉夜一族末裔,与可以控制自身骨骼战斗的天赋相应,有着能够使自身伤口愈合的能力。
他习惯了战斗,习惯了骨骼突破皮肤的感觉,习惯了鲜血自然也习惯了疼痛。
“抱歉。”
我爱罗低下头去。
“还有什么事吗?”
看着我爱罗低下头时露出的柔软的发旋,君麻吕微微顿了一下,还是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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