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坠落的水滴在地面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又很快消弥,像是转瞬的错觉,却又留下真切的凉意。
盛夏时节的雨总来得又快又急,蛮不讲道理。
“镜夜大人。”
一把折伞在他头顶撑起,镜夜偏过头看了眼为他撑伞而任由自己暴露在雨中的君麻吕,叹了口气,“谢谢,但是你没必要要这样做。”
“镜夜大人喜欢淋雨吗?”
“不……”镜夜愣了一下,似乎有些困惑似的,“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
雨总给人一种落寞的悲壮感,让人生不起什么喜悦的念头。
“淋雨可对身体不好啊,镜夜君。”一个沙哑的声音感慨似的说
“好久不见,鬼鲛。”镜夜回过神来,看着自己面前被雨淋得湿透的高大男人,淡漠道,“你倒是喜欢雨天。”
“嘛,总归会觉得自由一些。”
“哪怕只是被刻意营造用于引诱人的假象。”
“谁知道呢?”
“那还真是遗憾。”
听着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君麻吕总觉得意有所指,他犹豫的看着镜夜,却还是保持了沉默。
“佩恩或者说斑又有什么新任务了吗?”镜夜状似无意地问。
说起来带土那家伙已经很久没有在他眼前晃悠了。
“差不多”鬼鲛含糊道。
“说到这个我倒是有点好奇……”镜夜停下脚步,微微抬起眼看着鬼鲛,“你到底忠于谁呢,佩恩还是斑?这可不是一句差不多就能敷衍的问题呢。”
鬼鲛沉默着,与镜夜对视,竟有些意外的发现,敛起危险的腥红底色后,那双眸子是黝黑而清透的。并不锐利,却仿佛能看进人的心里。
不着痕迹的别开了目光,鬼鲛顾左右而言他道,“走吧。”
“如果不是随便任意一个人的话,那还是忠于自己的内心好了。”
没有得到答案,镜夜却自顾自说了下去。
“真是有趣,可惜并不是谁都有镜夜君你那样强大的瞳力,能够辨别真伪。”
“那可真是悲哀。”
明明说着惋惜的话,可镜夜的语气却是戏谑又漠然的。
谁说鬼鲛比较好忽悠来的?这偷换概念打太极的态度倒是讨巧……镜夜暗自吐槽着,又觉得有些颓丧,还是说他根本就不适合忽悠……哦不,是嘴遁人来的?
右手无名指的“朱戒”有些灼烫的感觉,佩恩的召唤吗?偏偏是在这种时候……镜夜闭上眼睛,开启幻灯身,意识“思念体”便出现在了山洞中。
“真是难得的集会呢。”蠍以他一贯喑哑的声调意味深长道,并以不善的目光看向镜夜的方向。
不过以查克拉的模糊幻影倒也看不出什么,倒是鬼鲛回了他一个眼神。
蠍的目光沉下来。
“有事吗?”角都还急着把尸体弄到换金所去,放的时间太长的话,那气味绕是他也有些受不了。
“果然是又急着去换钱吧你这个混蛋,那么臭的地方我可不会去了!”对僵硬的气氛丝毫没有察觉的飞段强烈抗议道。
“闭嘴。”
“才不,果然我还是忍受不了你这家伙……”
“找死?”
“正好,很久没有鲜血可以满足邪神大人了,你的也许会不错!”
“好了,你们的事情私下解决。”眼神冷冷扫过两人,佩恩发话了。
“嘁。”
虽然心有不甘,但飞段还是老实下来。蠍也收回了目光。
“目前的任务完成的不错……”
有些出神的听着,镜夜不安的扣着指间发烫的戒指。
“怎么了,朱雀,你的看法?”
“嗯,”镜夜抬眼,与佩恩对视,“无所谓,按照原来的就好。”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佩恩移开视线,“小南你安排吧。”
只要他装的足够淡定,就可以假装有认真听讲……
镜夜略有些心虚的垂下眼眸,佩恩可不好应付……但愿是他想多了。
——
——
木叶,死亡森林。
“听好了,小鬼,暴走到这种程度的话,只能封印。”
“但是……”我爱罗还是有所顾虑。
“如果你不想死在这里的话,”守鹤不耐烦道,“就动手。”
“我知道了。”我爱罗结起‘末’印,“沙漠层,大葬!”
“住手!”
木质的枝条蜿蜒而来,转瞬将我爱罗死死箍在了原地。
木遁?
眼神闪烁着,我爱罗看着来人,“你是谁?”
周身的木锭壁被尾兽查克拉掀起的风暴剥离,露出来人被风扯得破烂的外袍。
带着奇怪的面具……木叶的暗部吗?
被木遁箍紧的手指尖微卷,我爱罗若有所思的看着来人——要杀掉吗?
总而言之……里面暴走的两大只尾兽还有一个是保持着理智的……虽然不是九尾。
带着一众暗部前来救场的大和莫名哽了一下,并没有理会我爱罗的问题……当务之急是九尾啊九尾!
因为几年前的宇智波神社四尾暴走事件,在上层的授意下,他有练习过克制尾兽的木遁……没想到,短短几年时间就……
现在倒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戒备的看了我爱罗一眼,大和集中精神,双手合十,结印,“火影式耳顺术。”
大和右手掌心浮现出的座字术式,在木遁加持下,大和艰难的逼近暴走的九尾,突进间,将带有术士的手掌按在鸣人胸口处。
手掌瞬间被九尾查克拉灼伤,大和脸色扭曲着,在术式结成后瞬间跃开。
以此同时,木桩拔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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