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手……”
此时罗冠宇终于反应过来刚才掉在地上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了,也终于知道了如果受伤太过迅速,可能是没有知觉的。
变故来得如此之快,令人猝不及防,上一秒已经深陷绝望的许闻溪,此时正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只见应着喷溅的血花,一个身着黑色锦袍的高大男子正向这边走来。
平时还算温和的面容,此时满是森寒。
“岁安。”许闻溪张了张口,却没有叫出声音。
“别怕,我来了。”时赫辰满眼心疼地想要将许闻溪抱进怀里。
“娘子!娘子!您没事吧!娘子!”
可还不等他抱住,一旁终于挣脱的绿沫就哭着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紧紧地将许闻溪抱住。
闻溪和时赫辰就这么隔着绿沫的怀抱静静对望。
“是下官治下不严,还请大人责罚!”知县冯蒲知也连滚带爬地下了马,看着眼前的画面彻底瘫软在地。
完了,彻底完了。
昨天他刚通过许闻溪讨好了大人,没想到今日小舅子就在许闻溪身上给他捅了那么大的一个篓子。
原本能将大人邀请到自己的府上做客,是一件多么光宗耀祖的事啊!他几乎可以看到平坦仕途正向自己走来。
却没有想到小厮的一句话就彻底的将他美梦粉碎了。
“启禀老爷,夫人的弟弟正在当街调戏许娘子。”
那一瞬间,冯知县感觉天都塌了,还不等他再确定,看到的就只有时大人疾步离开的身影了。
君子六艺他虽然不曾落下,可身下的马却怎么也赶不上前方的大人。
还未赶到,他便大声斥骂,却没有想到那孽畜依旧不听,而一切终究晚了一步。
过了半晌,在许闻溪错开自己的目光后,时赫辰终于缓缓说道:
“好一个治下不严。”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可冯蒲知却在地上抖若筛糠,心底已经彻底恨上了小舅子,也恨上了平日里胡搅蛮缠的内子。
“先送他去医馆吧!”许闻溪突然开口说道。
她并不是什么烂好心,而是知道失血过多会死人的,岁安就算是高官,也不能当街行凶,这样会被人抓住了把柄。
时赫辰听到许闻溪说话,心底也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气,今日这事对她来说太过可怕,他生怕她吓出事来。
“还不将人送去。”时赫辰这话算是同意了。
冯知县顿时趴在地上感动地落泪,许娘子当真是个心善的,或许自己求求她,时大人还能让自己保住头顶乌纱。
不过自己在此之前一定要拿出态度。
冯蒲知看着地上已经疼晕过去的小舅子,目光中闪过一丝狠戾。
大人都已经发了话,他自然不能让人就这么死了,可活也有不同的活法,且民不与官斗,他倒要好好看看失了自己的庇护,罗家还怎么蹦跶起来。
在冯知县他们将罗冠宇带走后,时赫辰满是心疼地看着面前靠在丫鬟怀里的许闻溪。
看着许闻溪脸上的淤伤,他心底一阵恼怒与后怕,他当时就应该直接杀了那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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