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的汗珠就这么从时大人坚毅的下颚顺势而下。
在收起枪后,时赫辰接过了禄明手中的铜管,取出其中的纸条迅速看起来。
当他看清上面的内容时,他都要被气笑了。
“好好好!”昨日说有事拒绝他,原来这事是要陪她的情郎啊!
“备马!”时赫辰转身就往外走,在路过武器架的时候,竟然将刚才放下的那柄重枪又带上了。
禄明一看时赫辰这样子就直觉要遭,难道许女郎这是在沈家受欺负了?
不外乎时大人如此之气,这兔子同情郎一起踏青也就算了,要去的地方竟然也是玉山。
这明明是自己之前同她约好的地方,她这算什么?自己到时候同她故地重游吗?
时赫辰越想越气,御马的速度也越发快了,只苦了同样骑马跟在后面的禄明。
玉山虽然不高,但是许闻溪他们的马车也只到了山腰上,好在他们并不是要登顶,接下来再走上半个时辰就差不多到了。
许闻溪许久没出来,看着山间的景色心情顿时也好了不少。
加上沈轻舟一路上说着书院里的趣事,这时间过得也倒快。
待到沈轻舟与同窗们约好的地方时,许闻溪多少也有些累了。
他们还未走近,就听到了那边传来了众人嬉闹的声音。
沈轻舟刚带着闻溪走近,就有眼尖的同窗指着他们的方向道:
“快看,这是谁来了!”
“子恒,可以呀!你竟然还带了一位小娘子来!之前不还说不要?”这子恒便是沈轻舟在书院常用的表字。
众人见到许闻溪,有的惊艳,有的放肆打量,却没有一个收敛的。
这样的目光,许闻溪并不喜欢,她不由皱了皱眉,目光扫过在场或站或坐,或躺或卧的书生们的身边,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一名女子。
观那些女子的穿着打扮,明显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
许闻溪一时间有些后悔答应同沈轻舟来了。
说到沈轻舟,只见他对于众人的打量并没有生气,只是随意地说了句:
“你们莫要胡说,这是我家许娘子。”
在场众人都是或多或少知道沈轻舟家的情况的。
在得知闻溪竟然就是沈轻舟的冲喜娘子,还是前段时间差点被知县小舅子当街凌辱的许闻溪时,目光非但没有收敛,甚至打量得越发放肆了。
只是嘴上寥寥地说道:
“原来是许娘子,弟妹莫要怪罪,我们只是说笑而已。”
许闻溪淡淡地勾了勾唇角,说道:
“我与轻舟尚未完婚,还当不得诸位的这声‘弟妹’。”
而对方根本没在意许闻溪所说的话,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说道:
“嗳,迟早的事。”说着便上前抬手搭在了沈轻舟的肩膀上,问道:
“子恒,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沈轻舟笑着点了点头,许闻溪一时间也不想再辩。
“来来来,你们来得晚了,先各自自罚三杯!”那人说着,一旁的就有人立即拿着酒壶酒杯凑了过来。
“自罚三杯有何意思?依我看,不如让他们喝交杯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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