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是谁。
但她依旧一声不吭,试图甩开自己的手。
但正如往常那般,依旧怎么也甩不开,她索性不再挣扎,就这么转过身静静地看着他。
时赫辰刚想开口,当看到闻溪微红的眼,还有埋在水雾下的委屈时,他所有的责备与不甘统统消失了,囔囔道:
“乖乖,是我不好。”
在听到这声“乖乖”时,红姒猛然抬起头惊疑地看向时赫辰,又转向他们娘子,想要先看看他们娘子到底是什么反应。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娘子竟然对这个称呼坦然接受了,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几乎是从这一刻起,红姒就已经在心中彻底确定,那夜从他们娘子屋内翻出的便是眼前这位往日里道貌盎然的时大人。
红姒不敢细想,她再次低下头。
“时大人哪里担得上半句不好?”
当许闻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自己也惊了,这样掐酸又透着委屈的话是自己说出来的吗?
“大人!等等!”
正在这时,沈轻舟已经追到了拐角,只要一转弯就能看到自己敬畏无比的高官,此时正拽着自己冲喜娘子的手不肯放。
怎一幅荒唐了得。
为主子排忧解难是做奴才的本分,时赫辰只是一个眼神,一直默默跟着的禄大总管,就快步而去,赶在沈轻舟转弯之前拦住了对方。
“嗳?原来是沈少爷,您来得正巧,我们主子的玉佩掉了,正安排奴才去找呢!”
然后不等沈轻舟开口,禄明就主动半拉住他的手臂,不容拒绝地道:
“不如您帮着奴才一同找找,找到了也好早日给主子送去。”
如今禄明有所求,不介意给沈轻舟几分客气,而且他的话说得也格外妙。
知道沈轻舟想去找他们大人,可现下不正好有个找玉佩的要事嘛!只要这玉佩找到了,甚至连见大人的借口都有了。
而沈轻舟一听,也甚是异动,当即“欢欢喜喜”地跟着禄明去找玉佩去了。
时赫辰经过沈轻舟这一闹,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左右看了眼,便先拉着许闻溪往另一个方向走,
许闻溪也知道这一道理,便没反抗,就这么乖乖跟着对方到了一条稍微隐蔽的小路。
刚到地点,许闻溪又拽了拽自己手,见依旧甩不开后,没好气地开口道:
“说吧!什么事?”
时赫辰本来想先说几句软话的,可当他看到许闻溪发间的那支并蒂莲簪子时,他便再次皱起了眉头,说道:
“能不能先把你那破簪子摘了。”
许闻溪顿时越发不爽了,没好气地道:
“什么破簪子!我戴什么簪子关你什么事!”
一旁的红姒见此望天望地就是不看眼前的两个人。
原本她还担心他们娘子会吃亏受伤什么的,但是看眼前这情况,似乎暂时还没这可能。
时赫辰一听许闻溪这话,顿时急了,连声说道:
“怎么不关我的事?其他你戴什么簪子我不管,但是这个簪子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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