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壮看出了他爹的纠结，趁着余掌柜没注意，悄悄地出了门，急急忙忙往段家狂奔。
进入段家，沈大壮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儿一口气喘不上来，厥过去了。
刚准备去书院的柯正东忙扶住他，诧异道：“出了什么事？沈家大叔急成这样？”
段大郎和段二郎也急匆匆围了过来，忧虑的眼神看着沈大壮，内心里都在猜测，是不是三郎出了什么事？
毕竟段雷霆和柯悠然追着斗篷人一夜未归，那人与官府有勾结，三郎对上斗篷人，太危险了。
哪知，沈大壮将气息喘匀，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三郎和悠然在吗？富源酒楼的余掌柜上门要豆腐，咱们做还是不做？”
柯正东纳闷：“三郎和悠然没告诉你们，他们与富源酒楼签了协议，卖的豆腐和豆花等，所得利润五五分成，昨日便应该将东西做好送过去的。”
“五……五……五五分成？”沈大壮整个人都傻了。
一碗豆花卖一两银子，五五分那是多少？沈大壮本就不太够用的脑袋，压根算不出照这个分成法，他们能得到多少银钱。
沈大壮怎么感觉一脚踩在棉花上，有些飘忽呢？
直到进入家门，沈大壮还有些愣愣的，沈二壮见他这样，颇为不解。
他焦急地将沈大壮拉到一边，小声问：“大哥，你去段家，他们怎么说？你发什么愣呀？到底出了什么事？”
沈二壮见自家大哥这个样子，一颗心七上八下的，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段家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沈大壮深吸几口气，才讷讷地把事情复述了一遍，沈二壮眼睛都直了：
“这……这……这悠然是怎么……怎么谈下来的？太……太……”
“太厉害了对不对？”见自己弟弟惊讶得，舌头都捋不直了，沈大壮给他补充。
说实话，到现在沈大壮都还在不停感慨，这老柯家的悠然厉害呀！
真不知道这个老柯家是怎么想的，如此大的一棵摇钱树，愣是要往外面推，脑袋长包了吧？
“要不这样，沈里正告诉我段家三郎住什么地方，我亲自去给段小娘子说一说，今日真的不能再断货了呀！”
正在沈大壮和沈二壮说悄悄话时，另一边又传来余掌柜语带哀求的声音。
沈大壮这才反应过来，忙几步走到余掌柜面前，抱拳拱手道：
“对不住了余掌柜，昨日有事情耽误了没有做豆腐，这样，你先回去，最迟中午，我们一定把第一锅豆腐和豆花给你送过去。”
“真的？”余掌柜大喜过望，千恩万谢点头哈腰地感谢了好一会儿，才擦着汗水上了马车回富源酒楼。
沈里正盯着余掌柜离开的背影讷讷？“富源酒楼什么时候如此弱势了？是不是什么地方给弄错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余掌柜今日是吃错药了吗？
就算是县令在余掌柜面前，他也不会如此低声下气地与县令大人说话吧？
沈里正在想，是不是他昨晚睡觉的姿势不太对，现在还没睡醒，这是在做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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