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哪里？”
雩风看了一眼抱着双腿坐着的扬扬，缓缓开口，“北院操场。”
听到雩风讲电话的内容，扬扬抬头看着雩风，“谁？”
雩风挂断了电话之后，伸手将裹在扬扬身上的外套拉紧。
“白藏。”
雩风本来以为扬扬听到是白藏的时候，多少会有些情绪的波动，或开心激动，或伤心低落，但出乎意料的，扬扬面无表情地将头埋在臂膀之间，一句话都没有说。
得到消息的白藏，加快脚步就往北院走去。
“扬扬，你还记得怎么打排球吗？”
雩风看着不远处正在打球的学生们，突然想起当初在S中一起打球的日子。
扬扬抬头，手撑着下巴，也看着球场，但此刻，她并不想和雩风回忆什么过去，她只想静静地，最好什么声响都没有，什么人都没有。
“不记得了。”
扬扬说完，将身上的外套拿下来，打算还给雩风，但雩风推辞了一下，再次将外套给扬扬披了上去，“夜凉如水，你披着吧。”
“扬扬！”
扬扬正和雩风相互推着外套时，白藏在身后急切地呼唤了一声，一时间扬扬和雩风的动作都顿在一起，齐齐看向急匆匆走来的白藏。
“你没事吧？”
白藏边走边脱下自己的外套，伸手扯过雩风的外套塞到了雩风的手里，顺势将自己的外套搭在扬扬披在扬扬身上。
“你不是在陪着白媛吗？”
扬扬面无表情，也没有看白藏。雩风抓着自己的外套，见白藏给扬扬披外套如此自然随意，双手渐渐握紧，骨节分明，掌心渐渐泛白。
“傻瓜。”
扬扬乖巧地呆在白藏身边，一脸委屈，白藏揉了揉她的头发，知道此刻她的心情一定非常低落。
“那我走了，扬扬，有需要随时叫我。”
雩风告别，对着扬扬晃了晃手里的手机，示意扬扬随时可以给他打电话。此刻手机屏幕亮起，扬扬的照片赫然展现在白藏眼前，在灯光昏暗的操场里显得格外的耀眼，有那么一瞬间，白藏觉得闪得眼睛发疼。
扬扬朝着雩风点了点头，雩风微微一笑，转身就朝着校门口走去，很快就没入黑暗里。
“饿吗？”
看着雩风离开直至看不见，白藏才转头看着扬扬。按照惯例，周五白藏如果没有球赛都是来陪扬扬上课的，今天打球赛，来晚了，但往常扬扬都会等他一起吃饭，不难想象此时此刻扬扬一定是空着肚子的。
“不饿。”
扬扬将外套脱下，塞到白藏手里，没有看白藏。
“可是我饿了，”白藏再次将外套裹在扬扬身上，伸手将扬扬揽进怀里，半推着她就往校门口走。
叹了口气，扬扬心中虽有些不快，但此刻天色已晚，如果抓住白藏不放刨根问底刚刚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追出来找自己而是先照顾白媛，好像显得过于刻薄了些，毕竟大家都还饿着肚子，毕竟……白媛是他妹妹。
和白藏吃完饭扬扬就回宿舍了，白藏知道此刻应该给扬扬些空间去消化今晚这个闹剧，便也不敢多做停留。
敲开宿舍门的时候，宁静一看到扬扬，就扑了上来，“扬扬，你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扬扬看了一眼一脸担忧的宁静，强挤出一个笑容，虽然此刻自己真的并不想笑，“我没事。”
“你不带手机，响了一晚上了，后来又不响了，我见没电关机了就帮你充电了，你看看快给回个电话。”
宁静说着，将手里扬扬的手机递过来。
扬扬接过手机，93个未接来电，全是白藏的。
将手机放好，扬扬坐了下来，大脑一片混乱，白藏，白媛，雩风，唐又允的脸电影一样不停在脑海里循环回放，脑袋又开始疼了起来。
“有些人啊，就是道德败坏……”
“姓唐的，你能不能消停点！”
唐又允见扬扬跟只斗败的公鸡一样狼狈地回来，心情大好，正想好好消遣一下，被宁静大声地喝止了。
“你住大海边吗？！”
唐又允气急，白了宁静一眼，却也不再继续挖苦扬扬，甩脸转身打开手机插上耳机，消停了。
扬扬头疼得很，也没有心情管唐又允，平复一下收拾东西去洗漱了。
躺在床上，扬扬有种说不出来的心情，前几个小时发生的事好像是很久之前了一样。扬扬拿起手机，本以为会收到白藏很多信息，解释为什么不先去找她，安慰她。可惜只有寥寥几个字报了个平安，还有晚安。
没有回信息，扬扬放下了手机，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也许一觉起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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