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片融为一体,如同太阳抛洒的墨水溅进窗口,画下浓厚的一笔又一笔,带来了逝去的气息。
忽地一阵嘈杂声在病房门口响起,打破了片刻的寂静。
“公教大人,公主殿下和厄科里斯公爵大人前来探望。”护士打开门,对着贝德里奇说道。
随之,柳娜和厄科里斯从门口款款而进,站立在了贝德里奇的床边。
“看到你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柳娜笑着说。
柳娜和厄科里斯鞠躬问好,接着一同坐在了弗雷尔卓德的对侧的椅子之上。
“来的匆忙,没有带什么探望礼物,还望原谅。”厄科里斯说道。
“啊,哪里的话。两位肯赏光前来探望我,我真是感到受宠若惊。”贝德里奇在床上尽力扭动身躯回礼。
“公主殿下和厄科里斯公爵?你们为什么会来探望?”弗雷尔卓德急忙起身行礼。
“免礼,我们来是为了确定一件事情。”柳娜示意着弗雷尔卓德坐下,接着回头看向贝德里奇。“贝德里奇,我新的骑士,我想问你,你在和那些共鸣者战斗的时候,是否在他们身上看到过这个标记。”
说着,厄科里斯从口袋取出一枚方形勋章,上面华丽地以浮雕的方式镌刻着一座高高的伟岸高塔,闪电从它的塔顶向四处放出,象征着无尽的权力一般。
“这个标记...”
贝德里奇回想着,他忽地震惊,在那风球即将击中他的瞬刻,在那个风系的共鸣者腰间,一枚在风中摇曳的挂饰,透过林间的微光反射在他瞳孔里面的,确有那高塔闪电的形状。
“啊!我见过,就在那共鸣者身上的挂饰之上!”贝德里奇忽地喊道。
“确是他没错。”柳娜示意着厄科里斯将勋章收起。
“公主殿下询问这事是为了什么?”
“贝德里奇,你所愿意效忠的,我所提及的,那项伟大的计划,或许可以更进一步了。只是现在你卧病在床,我不苛求你与我一同做些什么。谢谢你的信息,祝你早日康复。”柳娜伸手轻轻抚摸了他的面庞,接而起身,转身正欲离去。“不过或许。弗雷尔卓德,你想要过来看看吗?”她又回身,看向弗雷尔卓德。
“贝德里奇愿意效忠殿下的事情吗?我们要去做什么?”
“在他布置的剧场之中,寻找一名同样心怀理想的执权者,与他谈论,将我们的理想重合。”
“是谁?”
“东高塔厅最高议员代表——克罗地亚。”
“克罗地亚?”
弗雷尔卓德看着柳娜伸出的手愣在原地,他皱起眉头思考着些什么。
...
“报告亚利桑那大人,十一点钟方向森林中发现可疑身影。”
“带我去。”
“是!”
亚利桑那骑着马跟随着部下踏入了森林的内部,他望见,一棵高大的松树的顶端,一个阴影遮盖了空中昏黄的夕阳。
“喂!上面的,你是什么人!”亚利桑那下马,将腰间的漆黑铳枪取出,指向松树的顶端。
“没想到审判庭的审判长大人居然亲自出马了。”
说着,那身影迎着夕阳,斗篷在空中摇曳,款款落下,站在了亚利桑那的身前。而他的铳枪,始终指向他的头颅。而亚利桑那身后的众多士兵,一同摆好了战斗的架势,直指那身影的全身各处要害。
“交出科柯迪亚,或许你的罪能得到神的些许原谅。”亚利桑那转动枪膛,将它上膛。
“你们,没有资格代表神的意愿。”
黄沙忽地从林间的各个缝隙之间如潮水袭来,凝聚在那身影脚边,他忽地将腿一甩,黄沙如同无数利箭一般向着亚利桑那与军队射出。亚利桑那猛地一颤,首先将手中的子弹击出,继而卧倒躲过那一道攻击。跟随着一阵哄闹,身后的军队也向着四周趴倒,极大多数躲过了那攻击。
但那子弹,也没击中那身影,他消失在了亚利桑那的眼前。
“重整部队!”亚利桑那拍去身上的灰尘,向身后的士兵喊道。“给我找到他!”
“是!”士兵们齐整地站起,向他敬礼。
亚利桑那重新将铳枪上膛,他看向了那棵松树,树梢的上侧微微摆动,像是有人踏过一般。他对着那摆动的地方,击发了一枚子弹。但也只有几只鸟儿从树梢飞出。
“僭越教条的人,也敢如此大言不惭!”亚利桑那喊道。
他转身,忽地看到一位教会职员从士兵之间穿过,来到他的身前。
“报告亚利桑那大人,中央城中出现异常。神台四周聚集了大批民众,有携带武器的卫兵阻止巡逻军队疏散人群。并且有人听闻,神台之上引起骚动的人是通缉犯科柯迪亚。”
“什么?所以...这一直都是一个诱饵而已...所有人听令,马上和我赶回中央城!”
亚利桑那皱起了眉头,猛地跳上马匹,挥动鞭子,骑着马匹踏上道路。军队紧随着他。
夕阳下摇曳的树梢,黄沙渐渐沿着树叶的脉络流下,那身影蹲在粗壮的树杈之上,迎着夕阳,望着渐渐远去的军队。
“哈哈哈,科柯迪亚,接下来看你的表演如何了。你不会让无数像你这样的人失望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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