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路。
“这位执教层的大人,您很急嘛。”
那身影渐渐站起,同样拔出了自己的佩剑。
“让开!执行公务。”
“如果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妨碍公务呢?”
那人将剑柄的宝石发动,忽地,四周飘起燃烧的碎屑,渐渐凝聚。
“那你就和科柯迪亚一同去绞刑台上呆一呆吧。”
斯堪里斯扭了扭脖子,发出嗝哒嗝哒的声音,接而一同发动了剑柄的宝石,几声电流的炸裂声音忽地充斥在四周。
那两人的架势蓄势待发。
“喂!搞什么?想要造反啊!”
周围的士兵军官大声喊着,接着带领着士兵持枪上前,想要镇压那些大喊的公民。但在他们上前的路上,却被几位头戴遮面兜帽的人带领的卫兵拦下。
“诸位,请留步。”
“什么人?让开,例行公事!”
“我们也是在例行私事。”
长官皱起眉头,身后的士兵猛地将枪一同抬起,对准了拦在前面的三位领头的头颅。而那拦路的卫兵一同剑拔弩张,将各种兵器与弩箭架起,誓要拦住他们的脚步。
在神台的台阶边上,电与火交织着,不断相互触碰,发出电光火石的声音。
斯洛兰斯的火鞭在空中飞舞,迎着火红的天边云彩不断舞动在空中,向着敌人抽打而去,而斯堪里斯携着紫色的电流不断在他攻击的间隙之间穿插,凝聚而成的弩箭也不断从他的剑锋射出,直逼斯洛兰斯的要害。
斯洛兰斯跳起,艰难躲过那次攻击,却有一支箭划过他的小腿,留下一道血痕。
“嘶...”
“斯洛兰斯!你没事吧!”
台上的科柯迪亚听到响声赶来,看向被攻击到的斯洛兰斯喊道。
“没事,继续你的演讲吧,我能拦住他。”
他坚定地站着,火仍在空中猛烈燃烧。
“能拦住我?你再试试看吧!”
谈吐间,几道紫色的闪电从空中劈下,直逼斯洛兰斯的头颅。他向四周翻滚着,所经之处无不留下烧焦的熏臭。
而在另一边,无数金属接触碰撞在一起的火花与清脆响声不断响彻着。
“我再说一遍,让开!”士兵长官吼道。
紧接着,身后的士兵手中的铳枪同一击发,子弹响烈地击中前方卫兵手中举着的金属盾牌,崩裂出无数闪亮的火花。
“我们不会退后半步。”领头的女性在盾牌的缝隙之中向着长官回应道。
“士兵们,冲锋阵势!给我把他们全部送上刑场!”、
“是!”
长官一声令下,身后的士兵们整齐地将枪收入背后的枪套,从腰间取下弯刀与圆盾,跨着马步,呈现冲锋的姿态。
“进攻。”
士兵们呐喊着,如同弩箭发射一般向着前方卫兵架起的防御一冲而去,誓要化作凶猛的潮水将那堤坝冲至溃烂。
“孩子们,卫兵们,拦住他们。”
卫兵们将盾牌收起,举起长矛,另外两位头戴兜帽的领头也拔出自己腰间的佩剑,走到队伍的中央,一同跨立着。
在刀光剑影之中,两支队伍碰撞在了一起,响彻云霄的触碰声音,是他们为各自信念而战的呐喊。
科柯迪亚望着周遭的一切,有人在为他而战,为他的理想而战。而此刻,他必须为所爱之人而战,为所有如他一般深陷泥沼的人而战。
他看向由于战斗的响声而混乱的人群,他深呼吸,向着他们呐喊着。
“所有神的子民们啊!此刻,聚集了如此多的人聆听我们的声音,我们应该将我们的愿景喊出,让格雷尔德冠主听见,让祂的使者们听见!”
科柯迪亚嘶哑的喊声,让人群再一次注目。
“求识的忠诚教徒不该被分为三六九等!”
他喊道,但台下的人静默着。
“求识的忠诚教徒不该被分为三六九等!”
忽地,台下一个年迈沙哑的声音出现。
“求识的忠诚教徒不该被分为三六九等!”
声音再一次如同篝火般被点燃。
人们跟随着呐喊着,他们四处张望着,看向那些高贵的妄图镇压他们的人,他们此刻的嗓音如同巨炮,不断轰击着那扇将他们封闭在低处的高墙。
科柯迪亚震惊地看着这一切,这他曾经从未敢于尝试喊出的话,正被如此多的如他一般的人不断重复着,高昂地回荡着,像是傍晚燃起的灯,誓要照亮漆黑的夜,如那烈阳一般。
他站在那台的中央,手中的油灯在风中摇摆,四周的房屋的窗户纷纷打开,正欣赏着这一动乱,他们听见了,声音传到了他们的耳朵,而这声音将要传的更远,让整个埃格尔听见。
但,音波总归会撞击到墙壁。
砰!
“我看谁敢继续喊!”
一声枪声从人群中传出。声音瞬而再次宁静。
那人举着冒烟的铳枪,渐渐从人群中走出,他怒视着科柯迪亚,怒视着众人。
“谁再喊我就一枪毙了他!”
他将枪对准手无寸铁的人群,接而从人群中,渐渐挤出数十位同样衣着华丽的贵族,与他站在一起,同样举枪对准人群。
“下等的刁民!你们几年的寒窗凭什么比得上我们几代人的努力!高贵的书籍,这就是神所赋予我们的权力。你们的努力和我们相比不就是一个笑话而已吗?你们有什么争吵的资格!”他愤怒地大喊着。“还有你,爱拉维奇,你更没有资格吐露你这份成功是如此来之不易。你手中的成绩是从何而来难道你心中没有数吗?”他回过头,将枪口对向台上的科柯迪亚。
“你...你什么意思?”
“你让西瓦娅家族的家主为你调换了成绩,就像许多贵族会做的那样,你和我们,又有什么区别?”
“什么?我没有这样做!”他震惊地反驳。
“是吗?父亲,把他带上来吧!”他喊道。
忽地,一个高大的贵族从人群中走出,将被麻绳捆绑的兰德里重重地丢在神台之下,发出痛苦的嘶声。
“兰德里先生...您为什么...”
“对不起,科柯迪亚...”他蜷缩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向他道歉。
“西瓦娅的家主,在参加批卷监政录入成绩的时候,将你的试卷偷偷调至第一,顶掉了原本我的位置。事后,被我们斯里维齐家族抓个正着。你有什么狡辩的呢?伟大的启示者大人?”
那高大的贵族踩在兰德里身上,举起铳枪,枪口紧紧贴进他的头颅。
“什么...我...原来不是第一吗...”他震惊地瞪大双眼。
“你的试卷不过是恰能上榜的被压在底层的万千垃圾之一而已,为何,你会如此自以为是?”那人嘲讽道。
“兰德里先生...为什么...”
他重重跪下,头低垂着,手中的油灯滚落到旁边。他不敢相信这一切,他不敢接受这一切。
“我...原来...那么多年...其实我一直只配这个位置是吗...”
人们在台下议论着,但他们不敢再高喊,他们同样像科柯迪亚那样低垂着头。
“科柯迪亚,可是你,还是站在那里了不是吗?”兰德里艰难地说道。
“站在哪里?...”
“站在为所有人发声的高处。所有像你这样的人,都能企及的高处,但是只有你,有勇气站在了那里。”
“是这里吗...”
“是啊科柯迪亚,只有你,敢于告诉众人,像你这样的人,也值得成功,只需要...一个公平的机会。”
“不要再说了兰德里先生...”
他摇晃着站起,低垂着头颅,几滴眼泪,从他的脸颊流下。
天已经昏暗了,灯,却仍未亮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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