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族长身边站着的祁平海。
祁平海乃是祁南风之父,虽然年迈,依旧风度翩翩。家里得仗祖业所荫,娶了四房女人。可奇怪的是,这四房辛苦多年竟然颗粒无收,独子祁南风乃是兄长过继之子。但虽然如此,祁平海依然爱如己出,娇纵无度。
“过奖了,前辈。”
“小郎君不必谦虚,这子虚岛之上,若论武功,能够将我儿打到重伤之人,只怕除了小郎君之外,也不会有别人了吧。”
苏天鹤一愣,立马明白过来,这祁平海哪里是要夸他,而是要当众为儿子报仇的。
“祁兄,如今家园破灭,往日的一些恩怨,就不要再提了吧。更何况方才若不是这位小郎君,满船的人都走脱不掉。得饶人处且饶人。”
“呵呵,既然云兄如此说了,那我们就往事不提。可有一样,他向我那风儿赔礼道歉,这事也就罢了。”
原来祁南风一直没有露面,竟是因为那天被神奇岛主震得滚落下山崖之后,全身重伤。
可苏天鹤明明是受欺负的一方,他哪肯吃亏,冷笑道:“打伤祁师哥的人并不是我,我凭什么要道歉!”
“不是你?那是谁?老夫在子虚岛上多年了,从未见过武功强过风儿的人!你能以一己之力单挑群妖,若说不是你,难道是你师父?”
祁平海这一句非常狠,既然其子如此恨苏天鹤,他便认定苏天鹤就是打伤儿子的凶手,但若苏天鹤说出其他人的名字来,那比他武功高,还能帮他打人的,只会是他师父,那么他还是难逃干系。
苏天鹤心道,真是有其子必有其父,这祁平海胡搅蛮缠的劲,比祁南风更加老练,更加无耻。
云玲看不下去了,站出来道:“伯伯,天鹤师兄平日里从不和人打架,从来都是别人欺负他,他没欺负过别人的。我可以替师兄作证!”
祁平海笑道:“贤侄女知人知面,却不知心。我那不肖子确有些任性顽皮,年轻人之间有些摩擦,更是可以理解,但下出如此重手,背后若无人指点,想是做不出来的。这位苏郎君受邪人蛊惑,诚然可恕。只要向我那风儿道歉,我们祁家便既往不咎。去了大唐,兴许还可以继续做邻居。”
云玲道:“伯伯,你一口咬定苏天鹤打了你家祁南风,可有证据?”
云济卢道:“云玲,不许对祁伯伯不敬!”
云玲嘟嘴道:“哦。”
她本也不是泼辣活泼之人,能在众人面前为苏天鹤说了这么多话,苏天鹤已然感动不已了。
祁平海冷冷道:“风儿重伤跌落山崖,肋骨断了十多根便是证据。”
说罢死死看着苏天鹤,一字一句道:“今天,小郎君若不道歉,那么休怪老夫无情了。”
全场寂静,没有人敢发出声响,谁也不想跟祁家闹翻,毕竟去了大唐,人生地不熟,还得倚仗祁家的财力生存。
而族长此刻其实比谁都尴尬,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虚衔终于挂到了头了。子虚岛不复存在,自己这个族长便是空有其名。
去了大唐,若祁家和云家不嫌弃还好,若是嫌弃,他便要一落千丈,沦为老奴了。
大唐律本不准蓄奴,但岭南道山高皇帝远,蓄奴之风沿袭难改。族长此去,并没带什么家资,成为奴隶是迟早的事。
“好吧好吧,那就请南风师兄出来,我当面向他道歉。”苏天鹤仗着自己武功大进,本想发作,但转念一想,如此境地,闹得兵戎相见并不是好事。不如——智取。
“来人,请风儿出来!”
待祁南风坐着木车来到苏天鹤面前,苏天鹤忍住笑意,恭恭敬敬地朝他鞠了一躬。
“对不起,南风师兄。”
“哼。”祁南风整个头颅都被白布裹着,但还是用力别过头去不看他。
“我苏天鹤在此保证,今后我不会再乱发脾气,不会再勾结流氓,不会再拉帮结伙,不会再欺负弱小。”
祁南风一听不对,气得整张脸如涂满了陈年老酱,想要大骂几句,却又碍于有长辈在场。
“放心,不打不相识,今后你就是我亲兄长,我会好好待你,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人群之中已经有人偷偷笑了出来。
“对了祁阿兄,你那天说,你一直爱慕的人,名字叫什么来着?”
他知道祁南风嘴部受伤,是以故意问道。
“我……我哪里……说了……”
“哦哦哦!张翠花……妈呦,那不是膳房的张大娘吗?阿兄口味够独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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