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顾飞舟、塞北沈星恒、长安柳寻衣,再加上一个在广州一战成名的子虚苏天鹤,不就是四个了吗?”邢和璞掰着指头数给他看。
“苏天鹤,这小子真是走狗屎运……”可忽然又想到,苏天鹤此时已经生死不明,心底又伤心起来,也骂不下去了。
“长话短说吧,我们分析,最后的冠军,有可能就在这五个幻术师的队伍里产生。而这个人,非常之可疑!”不空三藏将邢和璞手中的树皮又递还给顾飞舟。
顾飞舟拿来一看,这树皮上的文字,不知什么时候又变了。
“术士林轻侯?”
话音刚落,便听见楼上隔了几层传来“啊”的一声尖叫。顾飞舟丢下二人,展开轻功健步上楼。这一回,他是有心要和邢和璞和不空三藏比一比,看看是他们的轻功到底谁更快些。
大唐轻功有四重境界,分别是壁上走、水上漂、叶上飞、云上游。顾飞舟年纪轻轻,已有了叶上飞的修为。他的轻功师父曾说过,这世上几无一人可以达到当年列御寇冯虚御风的云游之境。顾飞舟一直以来,总以为自己便是轻功天下第一。
可等顾飞舟赶到现场时,邢和璞、不空三藏二人,已经走进了某个靺鞨人的房间,开始向周围人问询。这靺鞨人一身马服打扮,编发散乱死在床上,双目暴突,口鼻大张,不知是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
“此人的同伴在何处?”不空三藏问。
“在这里。”一个商贩打扮的大唐青年道。
“你?你和一个靺鞨人组队参赛?”
“哦,我本是商人,平时会行走商路时认识很多番邦朋友。这位来自靺鞨的郎君,知道我平时喜欢画些花鸟虫鱼,于是给了我一大笔钱,雇我来参加比赛。”
靺鞨乃是马背上的民族,本就很难找出一个识文断字的书生。这靺鞨人想是觉得此次比赛赛的是幻术,丹青只是一个载体,是以随便寻了个会画几笔的,便来了。
“都让开,这位郎君是郎中,让他看看!”有人拉来一个郎中进来。
那郎中替靺鞨人细细检查了一番,摇摇头,道:“这位番邦友人是被吓死的。”
和众人猜的一样,但大家还是一阵惊呼。
“正所谓悲则气消,惊则气乱,恐则气下。这位友人生前定是受到了极大的恐惧,所以恐则精却,却则上焦闭,闭则气还,还则下焦胀,故气不行矣。”
顾飞舟突然问那商贩道:“这靺鞨人叫什么?”
“叫……好像叫乌素可蒙。”
顾飞舟走出门外,指着那门上的人名道:“这或许便是他的死因。”
众人都跟出来看,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房间本是留给一个叫劦志唐的百济画师的。那“朱无名”方才威胁大家说“每间房上有诸位的名字,不要走错了,否则,后果自负”,现在看来,死亡,便是故意更换房间的后果。
“那这个叫劦志唐的人,应该是在乌素可蒙的房间里了?”邢和璞道。
众人四下找了找,竟在这房间的对面,发现了乌素可蒙的房间。此时房间大门紧闭,被顾飞舟一脚踢开。众人探头去看,又是一阵惊呼——那房间之中,百济画师以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表情,仰面死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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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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