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并不相识。”
女丑还不死心,问道:“你能说出我过去的名字来吗?”
“云薛氏。”苏天鹤道。
女丑此时整张脸已然变了颜色。
看她这样的表情,苏天鹤已然满心通透——自己并没有癔症。那些在大唐的点点滴滴,都是真实发生过的。至于自己为何来到这个地方,他目下也解释不出。
“你没有癔症。”
“当然没有。”
“实话实说吧,我也并不会看什么病。我在祁家,只会害人,不会救人。”
“那铁老先生还说你治好了很多病人?”
“都是病人们福大命大,自己痊愈了而已。我只是为他们开了些最普通的草药,吃不死人,也医不好病。”
“原来如此。”
“是谁告诉你我是薛氏的?”
“你自己说的。”
“我?怎么可能?”
“你都知道我没有癔症了,难道就想不通我的那些奇谈怪论究竟是真是假吗?”
“呵呵,只要你不将我的秘密讲出去……”
“断然不会。”苏天鹤心想,就算我说出去,如今你也奈何不了我了。
“叫你阿娘进来吧。”
就这样,阿娘拿了一包药,便带他回了家。
苏天鹤从小便不爱喝药,他总觉得这世上总会有比草药更加见效的治疗方法,良药并不一定非要苦口。
阿娘在给煎药的炉子扇风,这导致整个屋子都是苦味。
“喝吧。”阿娘只有在喂药时才会温柔些。
“阿娘,假如有一天……”
“先喝药,再说活。”
苏天鹤只得端起碗来,强忍住呼吸一饮而尽。
“快快好起来吧。”阿娘摸了摸苏天鹤的头,走开了。
“阿娘,你还没听我说话呢!”苏天鹤抗议道。
“阿娘忘了。”阿娘重新坐了回来,“你想说什么?”
“阿娘,我想问你,假如有一天,子虚岛真的被妖怪占去了,咱们该如何是好?”
“若有那样的一天,谁也逃不走。”
“你不怕吗?”
“天鹤,你快不要想这些事情了,人一胡思乱想起来,脑袋就容易生病。”阿娘将只剩下药渣的碗端走。
“好吧,阿娘,那我再问一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
“不许再问妖魔鬼怪之类的东西。”
“好。”苏天鹤缓缓问道,“阿娘,你真的是我阿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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